無溫的拍打著那人的面頰,“有種!果然是好漢!如今這副樣子便算是視死如歸了麼?你當自己是忠犬,卻不知人家只當你是廢物。”
葉貞鬆開軒轅墨的手,深吸一口氣走到黑衣人跟前,看了裡離歌一眼。
離歌會意,劍尖快速挑開那人的蒙臉布,陌生的面孔卻讓離歌微微一怔,“是盈國公府家的!”
“你如何知道?”風陰凝眉。
聞言,離歌撇撇嘴,看了葉貞一眼便不說話。殊不知上次她那手空空,假意弒君的國公府令牌,便是偷了這位的。可惜這群廢物,竟然還敢撞在他手裡。
“不必問了,他們是盈國公府的無舌人。”葉貞明白了離歌的意思,俯身盯著那人的臉,“我知道是盈國公讓你來殺我,我也知道他為何要我死。左不過很抱歉,他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你們殺不了我,就該換我出手了。”
那人的眸色驟然變得驚懼恐怖,死死盯著葉貞冷豔至絕的容臉,卻聽得離歌乾笑兩聲,“如此才算公平,總歸不能讓他白白害了我們。”
葉貞起了身,方才她便知道此人來自洛雲中手下,否則哪有刺客聽得她高喊“國公爺救命”還敢這般猖狂。也唯有自己人,才敢這般肆無忌憚。當時她便已經明白,洛雲中動了要她死的念頭。
左不過洛雲中當她是任人宰割的魚肉,便是想錯了主意。
低眉看著地上的黑衣人,葉貞眸色微沉,而後盯著離歌看了良久,半晌才道,“不必留了。”
“為何不留著他跟洛雲中那老東西對質?”離歌凝眉。
“留著他也沒用,你覺得他會出賣洛雲中?還是會投靠我們?既然是國公府暗衛,自然都是死士,豈會出賣主子。”葉貞長長吐出一口氣,“如今我所擔心的,只怕不是刺客的問題,而是……”
她看向軒轅墨,但見他眸色沉冷,彼此心照不宣。
離歌冷戾,“既然無用,何饒唇舌!”
音落,只聽得利刃劃過皮肉的聲音,輕而易舉的割斷黑衣人的頸動脈。眸色黯淡,離歌上前一步,“你們在擔心什麼?”
軒轅墨只是攔了手,清淺道,“貞兒,你過來。” 卻是牽了她的手坐在臺階上,頂上的月輝淡淡落下,冬日裡的夜冷冽無比,她往他的懷裡縮了縮,只聽得軒轅墨開口低語,“安心,朕不會讓你有事。”
葉貞微怔,便聽得州牧府外頭響起紛至沓來的腳步聲。那是軍隊出動的聲音,也是另一場陰謀的開始。左不過……葉貞握緊他的手,毅然頷首,“我信。”
話音剛落,明晃晃的火把如火龍般移動過來,瞬間將四人團團圍住。軒轅墨似乎早已料到,只是面色從容的擁著葉貞。也不管軍士們面面相覷的詭異表情,越發握緊了她的手。深更半夜,兩個男子擁坐檯階上,豈非怪異?腦門上,悉數刻著斷袖二字。
離歌驟然瞪大眸子,快步走到皇帝與葉貞跟前,“你們要做什麼?”
葉貞低低的笑著,“離歌你還不明白嗎?國公爺這是要下手了,先來一批刺客給你活動活動手腳,現在才是重頭戲。”
語罷,軒轅墨輕嘆一聲,攜著她起身佇立,銳利如鷹隼的眸子無溫掃過四下。嘴角微揚,見著洛雲中疾步而來。
刺客一個都沒能活著走出州牧府,洛雲中便迫不及待的做了下下策,不惜與皇帝翻臉。再狡猾的狐狸,總歸也有按捺不住的時候,尤其是……當皇權開始茁壯成長的時候,功高震主的這幫子老臣,就會感到不安與惶恐。
那種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危機感,會讓他們慢慢卸下最後的偽裝,終於從黑暗走到了明亮處。而這一步,正是死亡的開始。
深吸一口氣,葉貞鬆了軒轅墨的手,扭頭衝著離歌道,“離歌,把劍放下。”
離歌微怔,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