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吧,夏侯府的事情朕自有主張。”語罷,衝著洛雲中道,“洛雲中,朕已讓風陰接受你所有的部下與軍隊,但凡棄械投降者免死,殊死抵抗者當即格殺。現下你的心腹與黨羽皆以剪除,將死之前,你可還有話說?”
洛雲中苦澀的扯動唇角,“皇上日理萬機,深謀遠慮,乃臣之所不能及。臣無話可說,只求速死。”
現下就算跪求皇帝為洛英求情也是不可能的,軒轅墨既然籌謀了這麼久,壓根就沒想過要放過國公府。按照軒轅墨的手法,國公府既然要滅,就得滅得乾淨,所謂乾淨便是不留活口,便是雞犬不留。
放過洛英,豈非養虎為患?
軒轅墨拂袖,也不說什麼,只聽得身邊的太監開始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盈國公洛雲中位列三公之首,尊享榮耀君前。不思知恩報國,不事卑恭擁君。企圖謀奪天下,實屬大逆不道,其罪難書,其行難恕。朕甚是心痛,然國法不可廢,即日起褫奪盈國公府一切恩典,洛氏一族九族以內皆以梟首之刑。欽此!”
洛雲中痛苦的閉上了眸子,而後痛楚的扭頭看一眼洛英年輕的面龐,“爹害了你。”
洛英反倒笑了,“英兒早年還想著,有朝一日與爹共赴戰場殺敵,到底還是不可能了。如今也好,與爹共赴刑場,倒也不枉父子一場。”
眸中噙淚,洛雲中的表情格外複雜,似痛楚似眷戀,似懊悔似不捨。五味陳雜,只是再不復早前的凌厲之光。
謀逆之名昭天下,盈國公府半世榮耀,終於徹底的結束。就如同魯國公府,繁華過後只剩下世人的一聲輕嘆。
天子是日月,臣子為星辰,若星辰要與日月爭輝,無疑是自取滅亡。須知伴君如伴虎,為臣者,若然將自己的權勢凌駕於皇權之上,便是離死期不遠。古往今來,如此例子比比皆是,只是一個個臣子若然得了勢,便會得意忘形。
軒轅墨縱容洛雲中的得意忘形,久而久之便讓洛雲中放鬆了警惕。
彼時十歲的孩子,早晚是要長大的,只是洛雲中一貫剛愎自用,便忘了軒轅墨日益沉澱的城府。這稍稍疏忽,便成了今日的九族皆滅。
棲鳳宮的樑柱下頭掛著素色的白綾,洛丹青已經懸上了脖頸。只聽得腳下的凳子砰然踢翻,門外頭的太監與宮女立時沉下了眉睫。鴆酒、白綾、匕首三選其一,下場都是一樣的。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294。真的不救?
所有有關盈國公府的一切都被拂去,就好似灰塵,終於塵埃落地,不復當年榮寵。'**'
天牢內,夏侯舞用指尖戳了戳明晃晃的銅鎖,外頭明滅不定的燭光,晃得她眼皮直跳。隔壁牢裡關著夏侯淵,風陰來拿人的時候,夏侯淵還坐在那裡死死盯著洛英。
彼時聽得風陰低低喊了一聲師傅,就被夏侯淵一記白眼給瞪回去。
“死老頭,你看你收的什麼破徒弟,一個拾掇完了我,一個就讓你下大獄。你說你祖上缺了什麼德,這輩子被人往死裡坑。別人有個好爹,吃香喝辣,我特麼只有一個坑爹。你丫的坑誰不好啊,非得坑我。我欠你還是該你的,我是……”
夏侯舞趴在牢門口柵欄出,扯著嗓子大喊大叫。
“叫什麼叫什麼?乾嚎有用嗎?”那頭傳來夏侯淵不悅的回聲,“你特麼才坑爹,我……不對,我不是你坑爹,是你公公刨的坑,怨我幹嘛?若不是我守著你那個小子,你以為他還能活著嗎?走出國公府,他就是個橫屍街頭的命。”
一提起洛英,夏侯舞就開始蹦躂了,“夏侯淵,你有本事給我過來,你要是敢過來,我非饒不了你!敢情你什麼都知道,就打量著蒙我!你跟大師兄小師兄給我下套,一個個都是……”
砰的一記脆音,夏侯淵看了看掌心的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