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留守誤會了,在下並非叛逆,而是為了推翻暴君楊廣,救蒼生於水火!”楊玄感大笑說道:“事實證明,本柱國的決策十分正確,自起兵以來,不僅每天都有數以千計的四方豪傑前來投奔,樊大人你麾下的這些將士,也是爭先恐後的歸順於我,心甘情願的為我效力?樊留守你為什麼就不向他們學習一下,開啟城門投降本柱國,輔佐本柱國誅殺暴君,成就大業?!”
“爭先恐後的歸順於你,心甘情願的為你效力?”樊子蓋不僅沒有象楊玄感期盼那樣的勃然大怒,還大笑了一聲,突然提高了聲音,大吼道:“眾軍聽令!”
“諾!”城牆上響起明顯不夠整齊的回答聲,楊玄感和李密等叛軍首腦也頓時充滿了期待,還道樊子蓋是下令出城交戰,誰知樊子蓋大吼道:“本官現在以東都留守身份下令,第一道命令,城下右武衛叛兵,只要投降反正,絕不追究,允許重新歸隊!”
“第二道命令,城下右武衛叛兵,逃出楊逆隊伍不再從賊者,任由自擇出路,不下海捕文書通緝!”
“第三道命令,城下右武衛叛兵,執迷不悟者,從賊攻城者,只要死在這東都城下,憑藉屍體辨別身份,誅殺其全家男丁,其妻女貶為賤籍奴婢!殺死叛變士兵者,可憑首級獲得被殺之人全部家產,包括房屋土地,也包括獲得被殺之人的妻子女兒為奴!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這次城牆上的守軍將士回答明顯整齊多了,不少守軍士兵還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興奮神色,城下以袁金偉為首的右武衛叛徒則頓時臉色大變,楊玄感和李密等逆軍首腦則是張口結舌,做夢也沒想到樊子蓋還有這麼一招,反過來重創叛軍士兵計程車氣軍心。
“袁金偉,袁將軍!”在陳應良的指點和裴弘策命令下,一名守軍士兵跳了出來,大喊道:“袁將軍,快來攻城!你閨女長得不錯,我砍了你的腦袋,就可以當你女婿了!快,幫兄弟一把,兄弟能不能上你閨女,就看你這個老丈人的了!”
此言一出,城牆上守軍士兵頓時狂笑震天,老頑固樊子蓋古板的老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些笑容,低聲罵了一句荒唐,城下的右武衛叛徒帶頭人袁金偉則是面無人色,想罵又不敢罵,其他的右武衛叛兵也是臉色古怪的偷看袁金偉,之前的興奮勁也是一掃而空。
“這老不死,居然還有這麼一手!”李密心中大罵,同時也不由暗暗欽佩樊子蓋的離間毒計,既不堵死右武衛叛兵的反正之門,又給不願繼續當兵的右武衛叛兵逃命希望,同時又恫嚇右武衛叛兵不敢跟著楊玄感死戰到底,攻心計玩到這個地步,簡直算得上爐火純青了。
“老匹夫,和本柱國來這套!”楊玄感也不是太笨,馬上就明白了樊子蓋連下三道命令的真正目的,大怒之下,楊玄感乾脆也大吼道:“好,那本柱國現在也下一道命令,但凡是膽敢追隨樊子蓋抵抗本柱國義軍的洛陽士兵,死後也是沒收全部家產,處死全家男丁,女眷打入賤籍,發往軍中輪營!”
“楚公,你瘋了?”李密大聲叫苦,“這樣我們的大義之名怎麼辦?”
果不其然,聽到楊玄感這道命令,洛陽城牆上立即是噓聲四起,對楊玄感原本還算有點好印象的東都守軍將士,對楊玄感的印象一下子就惡劣到了極點。樊子蓋則哈哈大笑,道:“逆賊,你的狐狸尾巴終於還是露出來了不是?虧你還有臉自稱義軍,輪營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這也叫義軍?”
“老匹夫!廢話少說!”楊玄感徹底的惱羞成怒了,用手中長矛指著樊子蓋咆哮道:“夠膽子就開啟城門,出來與我大戰回合!”
“逆賊楊玄感,你要是夠膽子,就上來和我大戰三百回合!”
奇峰又起,一名穿著吏員服色的俊秀少年,提著一口橫刀忽然跳上了箭垛,站得比東都留守樊子蓋還高,用橫刀指著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