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了出去,一會我們怎麼追擊敵人,一鼓作氣攻破突厥營地?”
斥退了李淵,陳喪良抬起脖子,眺望北面遠處,心中暗道:“順利纏住突厥中軍了,接下來,就看我們那些假附離能否成功了。雖然我有擾亂計失敗的應對之策,但是為了勝利,你們一定要成功啊!”
………………
與此同時,四個偏師戰場上的戰鬥也越來越慘烈殘酷,尤其是右武衛的劉長恭和謝子衝這兩支隊伍,更是被突厥軍隊打得是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陣地幾次瀕臨崩潰,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收到了始畢可汗的命令後,駐紮在西陘關以南的拓羯胡兵雖然不情願,卻還是依令出兵五千離開營地,東進趕來增援阿史那倫,幫助阿史那倫圍毆劉長恭,拿下這個最有把握戰場的最終勝利——如果這支拓羯胡兵趕到戰場,不太會打硬仗的劉長恭確實也只有徹底崩潰的下場。
也是湊巧,當五千拓羯胡兵打著火把離開了西陘關南面的狹窄道路後,剛走上官道大路,轉頭向東時,三名騎士突然打馬從南衝來,拓羯胡兵的遊動哨趕緊上前阻攔間,卻突然看清這三名騎士竟然全是衣甲鮮明的突厥附離精銳,為首的突厥附離還亮出了突厥汗帳的金箭令牌,用突厥語大喊道:“可汗傳令!可汗傳令!你們是那支隊伍,往那裡去?”
看到金箭令牌,拓羯胡兵的遊動哨不敢怠慢,趕緊回答了自己的所屬隊伍,然後解釋道:“我們是收到可汗命令,東進去增援那倫將軍,幫助那倫將軍迅速消滅他包圍的蠻子軍隊。對了,你們是給我們傳令的嗎?”
“可汗中箭了!”拿著金箭令的附離大吼,“可汗親自去攻打蠻子大營,被流矢射成重傷,我奉可汗之命,去命令那倫將軍撤退!”
“可汗被流矢射成了重傷?”拓羯胡兵大吃一驚,忙追問道:“傷得重不重?”
“很重,有生命危險!”那突厥附離一邊打馬向東飛奔,一邊大吼道:“我不是給你們傳令的,你們下一步怎麼辦,自己決定!”
三名突厥附離飛奔向東去了,拓羯胡兵的遊動哨不敢怠慢,趕緊回到本隊散佈始畢可汗被流矢射成重傷的訊息,拓羯胡兵隊伍也頓時軍心大亂,而拓羯胡兵的幾個首領聽到這訊息後,也趕緊下令軍隊停止前進,聚在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該怎麼辦。
且不說拓羯胡兵如何商量,那三名突厥附離一路疾向東,沒用多少時間就衝到了正在激戰的劉長恭戰場,還亮出了金箭令直接衝向那倫的旗幟,同時在陣上不斷大喊,“那倫將軍,可汗中箭,命令你立即退兵,立即退兵!”
聽到這樣叫喊,旁邊的突厥士兵當然是一片慌亂,正在洋洋得意的那倫也驚訝回頭,卻見手持金箭令牌的突厥附離直接奔到了自己的面前,一邊用突厥禮節行禮,一邊向自己呈上金箭令,大聲說道:“那倫將軍,可汗親自率軍攻打蠻子營地,不幸被流矢射成重傷,傷勢極重,我軍大敗,命令你立即撤回營地接應!”
“可汗被流矢射成了重傷?”那倫大驚失色,飛快看了令牌上的密語無誤,又趕緊抬頭去看隋軍營地的方向時,卻又被太行山的餘脈擋住了視線,只隱隱看到那邊的天際泛紅,確實有大量火光,那倫的心中也不由一片大亂,不知是該依令退兵,還是一鼓作氣啃下已經放在嘴邊的肥肉。
“那倫將軍,請快退兵啊。”那突厥附離又催促道:“我們的營地已經空了,蠻子軍隊緊追可汗不放,如果讓蠻子軍隊乘機攻進了我們的大營,那我們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