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善待,委任官職,使得河北各地的郡縣紛紛主動投降歸附竇建德,在很短時間裡就重新組建起了十幾萬起義軍,楊義臣好不容易打出來的河北局面,也徹底付之東流。
河北軍民百姓的死活,隋煬帝可以不去理會,但河南一帶的戰亂,身在江都必須要與北方聯絡的隋煬帝卻不能不理會,和歷史上一樣,收到了東都方面派遣裴仁基增援虎牢關的訊息後,隋煬帝果然冊封了裴仁基為河南討捕大使,收編張須陀舊部,主持征討瓦崗軍的軍事行動。
與歷史上稍有不同,隋煬帝不知那根神經搭錯了線,竟然又冊封了王世充為淮北剿撫大使兼彭城留守,讓王世充負責征討淮北諸郡的變民賊軍,鞏固江都郡的北面安全,王世充雖然明知道那裡是一個爛攤子,可是又不敢違抗旨意,也只能是乖乖北上彭城就任。不過還好,隋煬帝好歹大發了一下慈悲,讓王世充帶著他的嫡系北上彭城剿賊,王世充的本錢好歹還在。
裴仁基也果然是一個靠不住的貨色,確認了裴仁基奉詔收編張須陀餘部的訊息後,陳應良立即致書裴仁基,藉口自己與秦瓊、羅士信二將交情很深,直接向裴仁基討要這兩員猛將,裴仁基不僅藉口戰事需要一口拒絕,還上書隋煬帝說是兵力單薄,徵得隋煬帝同意把自己帶到虎牢關的一萬東都軍隊劃歸河南戰場聽用,反過來拐跑了陳喪良調撥給他的一萬軍隊,陳喪良氣得七竅生煙,可是又無可奈何。
但也還好,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失去了宇文述這座靠山後,老泥鰍雲定興無比聰明的主動積極靠攏陳應良這個朝廷新貴,主動懇請陳喪良替他訓練左屯衛軍隊,各級將領的任命黜陟,也全都由陳喪良說了算,事實上把左屯衛兵權拱手獻給陳喪良,洛陽城外的駐軍也終於由陳喪良一手掌握,陳喪良這才稍感滿意。不過出於對朱粲暴行的鄙夷,陳喪良卻還是沒有重用提拔同樣不斷主動向自己靠攏的朱粲,朱粲心中也逐漸對陳喪良充滿了憤恨。
此外,陳喪良在此期間還收到了一個好訊息,那就是經過辛苦努力,隋煬帝終於任命高士廉擔任弘農太守,陳喪良狡兔三窟的第三窟終於建成,到了危急時刻,家眷可以多一條退路,同時弘農宮裡的豐足錢糧和鄰近的常平倉也隨時可以成為陳喪良的囊中之物。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時間就已經邁入了大業十三年的大門,然而對大隋朝廷而言,這同樣還是一個不祥的年份,時間才剛進正月,陳喪良就收到了太原方面傳來的噩耗,樊子蓋的得力助手高君雅,在征討逆賊甄翟兒的期間不慎中計,被甄翟兒包圍在了西河郡的雀鼠谷,兵敗身死,萬餘太原隋軍全軍覆沒,老病纏身的樊子蓋別無選擇,只能是上書向隋煬帝請罪和求援。
收到這一訊息,陳喪良心中矛盾萬分,有心上表主動請纓去替代樊子蓋鎮守太原,卻知道隋煬帝肯定不會答應,也有些捨不得放棄已經逐漸建立根基的東都洛陽,跑到太原去重頭開始,又有心奏請讓自己的表叔李靖給樊子蓋擔任副手,卻還是沒有把握,同時也有一些瞻前顧後,遲遲拿不定這個主意。
與陳喪良相反,在陳喪良嘴裡聽到了高君雅陣亡和樊子蓋求援的訊息後,房玄齡卻是露出了喜色,立即對陳喪良說道:“賢弟,這可是一個好機會,操作得好的話,不僅可以讓你更進一步完全掌控東都軍隊,還可以乘機擴大東都軍隊的規模。”
“如何行事?”陳喪良趕緊問道。
“賢弟不妨上表奏請,舉薦雲定興率領一支東都軍隊去平定太原賊亂。”房玄齡微笑說道:“如此一來,沒了雲定興這個環節,你就更進一步控制東都駐軍,同時雲定興率軍北上後,東都兵力削弱,你就有了藉口奏請陛下准許你擴建軍隊,招募新軍親手訓練,親自任命各級將領,新軍就只會聽你的話,不會聽別人的話。”
陳應良一聽大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