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
“沒事,知道賊軍必然在三天內突圍就行。”木蘭並不在意,只是輕鬆的說道:“我們的隊伍再嚴密戒備三天就行了,反正這座賊城的出口不多,我們守起來比較容易。”
張須陀點頭,又捻著鬍鬚,神情遲疑的自言自語說道:“老夫是否應該把陳應良那小子叫來,問問他的意見?那個小傢伙鬼花樣多,說不定能猜出賊軍的具體突圍時間。”
“大帥,他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猜得出來?”木蘭語氣更加不屑了,“一個只會偷奸耍滑的小騙子,連一個敵人都沒有親手殺過的小廢物,懂什麼韜略?”
“你這……。”張須陀呵斥到了嘴邊的話趕緊咽回去,改口訓斥道:“你這小子,心眼別那麼小好不好?陳應良小子懂不懂韜略,老夫還看不出來?這次沒有他,我們可能這麼快就切斷賊軍水源麼?”
木蘭繼續不屑,繼續堅持認為陳應良不過是運氣好,碰巧麾下有一個懂些風水地理的神棍袁天罡。結果這麼一來,張須陀終於發現有些情況不對了,上下打量著木蘭,微笑說道:“子英,老夫有一件事一直很奇怪?差不多把褲子輸給譙郡計程車信,現在都不怎麼罵陳小子了,你怎麼還喜歡這麼針對他?你到底是特別討厭他,還是隻喜歡和他作對啊?”
被張須陀問得一楞,再看到祖父輩的張須陀不懷好意的笑容,木蘭破天荒的臉微微一紅,然後立即說道:“當然是討厭他!我從第一次見到他,對他就沒什麼好印象!”
張須陀笑得更古怪了,木蘭的臉也又一次有些發紅了,還好,偏巧就在這時,一名傳令兵突然飛奔來報,說是立營於孟海城北面的秦瓊派人送來了一名賊軍使者,有孟海公的親筆書信要呈給張須陀,張須陀也不再與木蘭說笑,立即回到中軍大帳,召見賊軍來使。
孟海公這次派來的使者是一個乾瘦老頭,一見張須陀就立即跪下求饒,懇求張須陀賞給他一點水喝,張須陀急於瞭解賊城情況,便命令親兵給他送來一些飲水,那老頭連喝了三大碗水,稍解渴意,然後馬上向張須陀磕頭說道:“大將軍饒命,草民不是賊兵,草民原先是城武城內的一個教書先生,孟海公攻破城武城後,草民被他的弟弟孟啖鬼抓到賊軍裡當帳房先生,記錄糧草數目,草民如果不幹,孟啖鬼就要殺草民唯一的小孫子,草民沒有辦法,這才被迫從賊的啊。”
“沒事,放心,老夫不會濫殺無辜。”張須陀先是安慰了那乾瘦老頭一句,然後迫不及待問道:“城裡斷水的情況如何?”
“回大將軍,很嚴重。”乾瘦老頭如實答道:“葫蘆河斷了的第二天,孟海公就強行搜走了城裡的所有存水,象草民這樣的老弱和女人孩子,差不多有三天三夜沒能喝上一滴水,很多小孩子都只能喝尿解渴。草民的尿,也全都拿給了我那小孫子喝。”
“那孟海公賊軍呢?”張須陀趕緊又問道:“那些賊軍士兵,每天能分到多少水?”
“不太清楚,只聽說好象是每天兩菜勺,根本不夠喝。”乾瘦老頭繼續如實答道:“草民還親眼看見,很多賊軍士兵都喝自己的尿,還有一些賊兵因為爭水打架。”
觀察神情,發現這個乾瘦老頭說的話應該不假,張須陀頓時滿意的笑了,這才又問道:“那麼,孟海公派你出城來幹什麼?”
“稟大將軍,草民替孟海公來送信約戰。”那乾瘦老頭一邊拿出一道書信,一邊說道:“孟海公說,他準備和你決一死戰,生就是生,死就是死,所以派草民來送信約戰。還有,大將軍,孟海公他還扣了草民的小孫子做人質,說是不管你答不答應,都要草民帶一個回信回去,不然的話,他就把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