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北門主戰場,告訴秦瓊和羅士信他們,除了全力做好夜戰準備外,發現賊軍出城時,可以暫時裝做沒有察覺的模樣,待到賊軍大量出城後,再突然發起進攻,免得象前兩次一樣,賊軍剛出城就急著進攻,沒殺幾個敵人就打了回去。”
張知止再次唱諾,這才領命出去傳令。張須陀又命令軍隊大量預備火把乾糧,做好夜戰準備,同時又安排了斥候偵察敵城動靜,嚴密監視被土石沙袋堵死的孟海城南門,要求一有異常立即回報,一切都安排佈置好了,張須陀這才抽了空子稍作休息,以便晚上有精力指揮決戰。
也是湊巧,張須陀剛在寢帳睡下不久,陳應良就急匆匆的找上了門來,想要打聽張須陀如何斷定孟海公賊軍今夜將要突圍,可惜年過半百的張須陀剛剛睡下,陳應良說的又不是什麼十分火急的軍情大事,親兵死活不肯去叫醒的張須陀,還直接告訴陳應良,說是張須陀這幾天為了提防賊軍夜間突圍,還有三天前又指揮了一場夜戰,已經連續四個晚上沒有睡好,希望陳應良能夠體諒一下老人家的身體,給張須陀一些休息時間。陳應良無奈,只得在張須陀的中軍大帳裡暫時等待,想看看能不能等到張須陀休息醒來。
正等得無聊的時候,恰好趕上木蘭與樊虎聯袂來中軍大帳向張須陀稟報已經做好了出戰準備,見陳應良竟然也在帳中,與譙郡軍隊關係已經有所緩和的樊虎倒是點頭問候,木蘭卻因為一些原因,對陳應良的態度不僅沒有半點改善,反而還更加惡劣,冷哼問道:“陳通守,你不在自己營中整軍備戰,大駕光臨來這裡幹什麼?”
本來陳應良懶得理會木蘭,可等得實在無聊,便隨口說道:“我想來問問,張老將軍他是怎麼斷定孟海公賊軍會在今天晚上突圍的,想幫他參謀一下軍機。結果碰上老將軍剛好睡下,我就在這裡等一下。”
“還算有點良心,知道體諒大帥的辛苦。”木蘭在心裡冷哼了一句,神情驕傲得象是一隻開屏的孔雀,說道:“多謝陳通守好意,但不必了,我們大帥說了亂賊會在今天晚上突圍,亂賊今天晚上就一定會突圍!陳通守如果真想為大帥分憂,就趕快回去準備夜戰吧,就算正面有我們齊郡隊伍扛著,你們也可以幫著打打下手,打掃一下戰場。”
早就知道木蘭身份的陳應良笑笑,懶得和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只是微笑說道:“木蘭將軍放心,夜戰準備我已經安排了,打掃戰場分戰利品時我也一定會幫忙,我就是想請教一下張老將軍,是如何斷定亂賊會在今夜突圍,為什麼我們譙郡軍隊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亂賊的突圍跡象——不過算了,象這種關於敵情分析之類的軍機大事,你又半點不懂,對你說了也是白說,我還是再等等吧。”
“我半點不懂?”木蘭的眉毛豎了起來。
“當然不懂。”陳應良笑得很賤,還打了一個呵欠,懶洋洋的說道:“木蘭將軍,我知道你是聖上第一次親征高句麗時投的軍,加入軍隊的時間是比我長一些,可就是會些上馬殺敵,衝鋒陷陣,真正的軍事精華,象敵情判斷、戰術制訂、武器運用和兵種配合這些一輩子學不完的軍事學問,木蘭將軍你大概連皮毛都沒學到吧?”
木蘭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了,陳應良卻又微笑說道:“木蘭將軍,我知道這些話難聽,可我這也是實話實說——我敢打賭,雖然你一直都在張老將軍的身邊,可是張老將軍究竟如何斷定敵人會在今夜突圍的,你恐怕到現在還是稀裡糊塗,不知所以吧?”
聽到這話,木蘭簡直是把陳應良掐死的衝動都有,雙拳立即攥得指關節發白,旁邊的樊虎趕緊把她攔住,向陳應良說道:“陳通守,你是友軍主將,我們也不瞞你,是孟海公派遣使者出城和我們聯絡,約定我們明天在賊城南門外決戰,我們大帥就是憑此斷定賊軍將在今夜突圍,所以才下令做好夜戰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