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鍋。”
鄭頲答應,立即趕往翟讓兄弟的營地邀請他們,李密又轉向了旁邊的房玄藻和王伯當等心腹,淡淡說道:“按照原訂計劃行事,去準備吧。”
房玄藻和王伯當等人答應,也是立即下去準備,留下李密在壯觀冰瀑旁繼續發呆,許久後,李密還低聲喃喃了一句,“別怪我,東郡公,是你和你的家人逼我的。”
好酒貪杯的翟讓兄弟很愉快的接受了李密的邀請,還沒到正午就已經準備進洛口倉城赴宴,鑑於翟讓兄弟近來與李密的關係逐漸疏遠,邴元真和單雄信都有些不敢放心,建議翟讓最好是慎重行事,不要孤身冒險,翟讓卻不肯聽,僅僅只是臨時決定帶上單雄信、徐世勣和裴仁基三將同行,充當護衛,邴元真無奈,只能是再三叮囑翟讓千萬小心。
邴元真的擔心似乎有些多疑,進到了李密軍控制的洛口倉城後,翟讓和翟弘父子等人受到了李密軍最為熱情的接待,就連向來看不起土包子翟讓一家的楊積善都跟著李密出門迎接,畢恭畢敬的把翟讓等人請進了暖閣,炭爐上也早早就架上了陶瓷暖鍋,肉湯翻滾,散發出令人垂涎的香味。
很是客氣的把翟讓請到了上座,李密主動趕走了自己的親兵護衛,只留下親兵隊長蔡建德在旁邊護衛,還交代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自己今天要和翟讓一醉罷休,單雄信和徐世勣很小心的繼續守在翟讓身後,倒是坑爹專業戶裴仁基靠著年齡身份,得以在暖閣內落座。
美貌侍女開始上酒的時候,主持宴席安排的房玄藻微笑著向李密說道:“魏公,今天是聚會飲酒,用不著那麼多人服侍,乾脆在隔壁暖閣也設上酒席,讓東郡公的部下也喝上幾杯酒暖身如何?”
“這得看東郡公的意思。”李密微笑著回答,又轉向了翟讓問道:“東郡公,不知你的意下如何?”
正在欣賞侍女容貌的翟讓走了神,直到李密再次詢問,翟讓才回過神來,趕緊點頭,向身後的單雄信和徐世勣吩咐道:“你們也去喝幾杯吧,這裡沒你們的事了。”
“多謝東郡公好意,末將就不必了。”事前得到過邴元真叮囑的徐世勣忠於職守,不肯離去。
“去吧,沒事,我在這裡。”裴仁基開口,表示願意獨自擔起保護翟讓的重任,那邊翟讓也不耐煩的催促,徐世勣無奈,這才與單雄信領著翟讓親兵離開暖閣,跟著房玄藻到隔壁飲酒。
暖閣裡翟讓的部下已經只剩下翟弘父子和王儒信、裴仁基四人,李密的部下也只剩下了楊積善、鄭頲和蔡建德三人,閣內不再擁擠,這時,李密突然命令蔡建德取出一面玉壁,說是郇王楊慶投降後送給自己的東西,請翟讓鑑賞點評,翟讓本就是貪財之輩,接過玉壁就大加好評,話裡話外都是想要攫為己有的意思,同樣貪財的翟弘和翟摩侯父子也早把目光定格到玉壁上,全都沒有留心到以勇武聞名的蔡建德已經站到了翟讓的身後,還悄悄握住了腰間刀柄。
見時機已至,李密以手背捂嘴,重重咳嗽了一聲,這一聲也要了翟讓的命,早已擺好姿勢的蔡建德突然拔刀,使盡全身力量一刀劈下,正中翟讓的脖頸,鮮血飛濺間,翟讓被砍斷一半的脖子中,發出了牛吼一般的聲音。
事發太過突然,翟弘父子和王儒信都楞了一楞,裴仁基卻立即跳起拔刀,可惜裴仁基一刀劈下間,斬殺的人卻是旁邊的翟摩侯,接著楊積善也突然跳起搶上,同樣一刀砍在剛起身的翟弘頭上,接著蔡建德、楊積善和裴仁基三人聯手,三人三刀分別斬落,將剛跳起發出驚呼慘叫的王儒信砍死當場,然後又迅速補刀,把仍然還在垂死掙扎的翟弘父子砍斷了氣。
翟讓還沒有斷氣,還艱難的伸出了手指,顫抖著指住了李密,李密明白他的意思,坦然說道:“別怪我,我是被迫的,如果不是你的兄長和侄子無理取鬧,步步進逼,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