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慢點!這大雪天的,你要凍著傷著哪兒了,我有十條命也不夠賠的啊!”見姬姒跳的正歡,香玲大驚失色“朱雀姐姐您快幫忙勸著點,這要真傷著哪兒了,可怎麼是好?”
朱雀輕瞥一眼那玩的高興的人兒,嘴角含笑道“娘娘好不容易這麼高興,便由了她吧,有我在,沒事兒的!”
正捏了一個長長的鼻子安在了雪人身上的姬姒一臉紅撲撲地看了過來,笑得咯咯作響“還是朱雀姐姐最好,哪像香玲你這麼煩人,你再不幫我拿雪來,我可要砸你了!”說著便真的揉起了雪團朝香玲的方向砸了過去。
“哎喲喂,我的娘娘,我拿還不行嗎?”見朱雀如此說,香玲懸著的心也放了一半。一邊躲著姬姒砸來的雪團一邊叫嚷著捧了大把的雪送了過去。
“話說娘娘,你這堆的是誰呢?”看那雪人有鼻子有眼的,香玲便好奇地問道。
“皇上啊!像不像?”
“皇……皇上?”香玲嘴角抽搐的看了一眼那肥胖的根本看不清輪廓的雪人,再看一眼姬姒一本正經的表情,一張臉直扭曲的不成形狀。
“香玲你覺得我堆的像嗎?”見香玲沒有回答,姬姒歪了頭重又問了一遍。
“這……”香玲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偏偏又憋了笑,這一開口直笑的直不起來腰。
姬姒擰了眉頭瞪她“怎麼?你覺得不像嗎?朱雀姐姐,你說像不像?”她一臉期待的轉向一旁的朱雀,見朱雀一副不知如何開口的模樣,急的差點紅了眼“這明明堆的很像的,你們不說,我找人來說!”
“娘娘,娘娘你去哪兒?”香玲好不容易止了笑,抬頭便見姬姒拔腿跑了開去,忙急急追了上去。
姬姒也不熟悉路,只一個勁地往前跑著。忽而悶頭撞上了迎面走來的人,不禁悶哼一聲。
“疼不疼?怎麼跑的這樣急?”跟在後面的朱雀與香玲看見來人忙止住了步子,福身行禮。
姬姒抬頭便看到一臉心疼地替她揉著額頭的樓寐,忙扯了他的手臂往回走“我正好有樣東西要給你看,你跟我來!”聽姬姒如此說,香玲額頭冒汗,兩眼漆黑。
“什麼東西?”樓寐勾唇一笑,便也隨了她的腳步。第一次看她主動牽他,雖是她無意識的一個舉動,卻在他的心裡激起一層淡淡的漣漪,層層漾開。
“吶,你看,這是我堆的雪人,你說像不像你?”她指著面前的雪人嘟囔道“我問她們像不像她們都不說話,可我看著明明就很像的啊!”
“你堆的我?”樓寐嘴角含笑,柔聲問她。
“是啊,連你也看不出來嗎?”
“嗯,很像!”他一臉滿足地點頭道,她堆的是他,是他!只這一點,便足以令他欣喜若狂。
香玲看一眼地上面目全非的雪人,再看一眼俊逸非凡的君王,真真的明白了什麼叫做指鹿為馬了。怕是就算地上的只是一灘雪水,面前的君王也能面不改色地說一聲“嗯,很像!”
“怎麼樣?我就說很像吧!偏你們那麼笨,還看不出來!”姬姒一臉得意的看向身旁的香玲和朱雀,一副她們不懂欣賞的樣子。
“對了,你過來,我這邊還沒做完呢,你快來幫我一下。”
“好!”
“哎呀,不是這樣的,是那種長長的葉子。你看,就像這樣的。”
“這邊,這邊再給我點雪……”
皚皚天地,一紅一白的兩道身影忙的不亦樂乎。若不是親眼所見,又有誰能想象得到,平素那般冷若冰霜的君王會有如此溫和隨意的一面,怕是也只有眼前的這女子才有這等化百鍊鋼為繞指柔的本事了。
一片銀裝素裹中,男子深一腳淺一腳,走的極慢卻極穩。背上一襲緋紅的人兒早已累的睡了過去,一張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