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自言自語。
飛揚默默點頭,起身出去。
很快有人把飯菜撤去,又燙好酒送上來。
阡陌倒了一杯,仰頭喝盡。她把玩著酒杯,淡淡道,“飛揚大哥,你覺得王爺是什麼樣的人?”他們是‘夫妻’,可她從來不知道他在想,沒有真正瞭解過這個男人。
飛揚遲疑了一下,認真的說道,“王爺。。。很苦。”
阡陌手肘撐在桌上,眸子裡閃過一抹疑惑,“他是個深沉的男人,我永遠看不透他。”
飛揚輕嘆一聲,“跟了王爺十幾年,我也不懂他。他好像有很多心事,有很多難言之隱。他不跟我說,也不跟將軍說,更不跟皇上說。”飛揚苦笑,“他有心事,到底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阡陌檀口半張,迷濛的眼眸仰望屋頂,“有故事的女人,有心事的男人,遇在一起會怎麼樣?”
飛揚搖頭苦笑,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腳步聲啊,王爺回來了。”阡陌笑了一下,坐正身子,小口小口的啜著溫暖的美酒。
不愧為大內第一密探,武功高得可怕。
“能跟雪雁暢飲,是飛揚的榮幸。”飛揚酒杯一抬,“敬你一杯。”
阡陌跟他碰了一下杯子,“有機會再喝。”
飛揚一飲而盡,“告辭。”
“再見。”
飛揚出去不久,秦慕風就進來了。他站在門口,看著阡陌的背影,一動不動。
阡陌自顧淺酌,嘴角一扯,似笑非笑。他在幹什麼?明明已經回來,為什麼不進來?
她回眸,平靜的直視著秦慕風,“王爺,你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秦慕風走過去,顯得非常疲倦。
她站起來,扶他坐下,“我聽到腳步聲。”
秦慕風神情疲累,瞟一眼桌上的酒壺,“你們在喝酒?”
“暖暖身子。”阡陌主動為秦慕風倒一杯溫熱的酒。
秦慕風端起精緻的杯子,慵懶的笑道,“我剛剛答應陪你喝酒的。”
阡陌忙為自己到一杯,“我也喝一杯。”
阡陌喝完,發現秦慕風又倒一杯,接著再倒。
在阡陌目瞪口呆之際,他已經連喝數杯。
阡陌終於出聲,“王爺,你心情不好嗎?”上次在醉煙樓,他也是這樣灌醉自己的。
秦慕風淒涼一笑,“算是吧。”
“喝酒傷身。”其實,她自己也喜歡把自己灌醉。
“醉一場沒什麼不好,你說的。”
柳阡陌不再說話,默默為他斟酒。
一杯又一杯,秦慕風酒量再好也應該醉了。人生,其實就是一場醉。
“倩兒,你認為彩霞是什麼樣的人。”
“嗯?”阡陌低頭斟酒。
他痛苦的眯起眼睛,“我不想置疑她的清白,可是我不得不懷疑。含翠不是夜姬,絕對不是。夜姬的武功沒那麼差,即使她身上有令牌,依然不是。雪雁懷疑綵衣,其實我也懷疑。早在巧巧死的時候,我就已經懷疑。南恨天手下兩大死士,夜姬,月姬。傳聞她們是姐妹,綵衣彩霞也是姐妹,彩霞是月姬嗎?”秦慕風迷濛的看在著阡陌,“你說,彩霞是月姬嗎?如果綵衣是夜姬,彩霞一定是月姬,一定是。”
阡陌冷淡的迎著他的目光,“王爺,你真有的很愛彩霞嗎?”
秦慕風迷茫的搖頭,“不知道,我不確定。”
阡陌冷哼,“繼續愛吧。”她沒注意到,語氣裡都是酸味。
“倩兒,你為什麼不喝?”秦慕風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著阡陌,突然醉醺醺的揮一手,“不對,你是阡陌,不是倩兒。”
柳阡陌一驚,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