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套。
鍾嚴:“……”
“誰讓你喝了!”鍾嚴推開酒瓶,奪走安全套,“去洗澡。”
小黃毛起身,揉揉眼睛往他臥室跑。
鍾嚴按著腦袋把人趕去隔壁,並警告他,“洗完睡覺,睡醒就走。”
隔壁有淅淅瀝瀝的水聲,鍾嚴手裡是盒開過的安全套。
燙手山芋似的。
他把盒子塞進床頭櫃,上床睡覺。
睏意還沒醞釀,臥室傳來敲門聲。
小黃毛穿他的睡衣,鬆垮垮的領子露著乾淨的脖子,全身圍滿熱騰騰的氣,“哥。”
鍾嚴從他頸前劃開,“有事?”
小黃毛從門縫鑽進來,溼漉漉的口吻,“睡覺。”
“隔壁睡。”
小黃毛把門碰上,後背抵在木板,“我想跟你睡。”
鍾嚴酒量一般,兩瓶啤酒足矣讓行動不受控制,害慾望瘋狂滋長。
瘦窄的下巴,輕易能掐住,柔軟質感,像在捏一塊乳膠海綿。
鍾嚴指腹的力度很重,恐嚇意味明顯,“你知道睡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小黃毛眼睛潤潤的,在沒開燈的臥室,能把人照亮。
清涼涼的小孩,完全不認識的小孩,被他掐著下巴,紅著耳朵對他表白。
“哥,我喜歡你。”
小孩穿他的衣服,在上面留下體溫。撥出的氣息也是鍾嚴愛用的牙膏品牌,白茶味道的風纏著團細線,恨不得把心臟扯出來。
小黃毛緊張到喉結顫抖,耳根持續變紅,小心翼翼,生怕再被拒絕,“哥,我想留下來。”
酒精讓衝動在夜晚洶湧,鍾嚴不想深究開始的緣由,到底是自己的妥協、還是對方的主動。也許從任由安全套塞進塑膠袋開始,他就給自己留了後路。
手指在脖領和手腕留下紅痕,鍾嚴把人卡進門板,強行敲開嘴唇,吻到他慌張掙扎為止,再用扯掉的浴袍帶做要挾,把衣冠不整的人扛上肩膀,丟進床裡,用力壓開。
能徒手製服高大白人的小孩,在他身下像沒了力氣,紅著眼圈的呼吸,到底是害怕還是喜歡,又或者僅是為了討好。
這樣的反饋,會讓人驚喜,但冷靜下來想,又有種被耍的感覺,流水線似的虛偽。
專門去gay吧,見人就撲,隨便跟人回家,還會主動買安全套的人,何必裝純情少年。
可惜鍾嚴喝了酒,頭腦不清晰。
何況,他非常吃這套,虛偽和假裝都可以當做看不到。
鍾嚴享受快樂,也心存報復,前奏都沒有。
等進退兩難,鍾嚴意識到了不對勁。反應可以騙,眼神可以裝,就連緊張的呼息也可以是虛假產品,但肌體的反饋貨真價實。
鍾嚴懷疑且驚慌,“你之前、沒有過?”
小黃毛已然說不出話,溼淋淋的眼珠盯著他。
這樣都不抱怨,哪來的傻瓜。
“怎麼不早說。”鍾嚴暗自責罵,抽身後退。
小黃毛抱住他,“別走。”
鍾嚴幫他蹭眼淚,心裡卻住著魔鬼,“想繼續?”
他閉上眼,點了頭。
佔有是本能,沒瘋狂掠奪已是極限。
鍾嚴揉捏他繃緊的肌肉群,溫柔得像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