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遲到了。”
鍾嚴因傷獲得假期,時桉還得上班。
今天起得晚,時桉火急火燎飛出家,鍾嚴坐回沙發,轉向晾在窗臺的兩條內褲。
大清早這麼激動?
下午,徐柏樟打電話,難得從他口中聽出了起伏,有埋怨指責的意思。
“你寄的是什麼?”
鍾嚴悠閒靠在沙發,“怎麼樣,是不是增進感情的法寶?”
“那天就不該問你。 ”
“都是成年人,別這麼封建,人之初性本色。”鍾嚴說:“何況我花了重金。”
“你自己用吧。”徐柏樟加重口氣,“成年人。”
“我一個單身人士,要那些幹嘛。你和你家主持人留著好好玩。 ”
“晚了,快遞同城,當日達。”
話前腳剛落下,後腳就有人敲響門,“您好,快遞。”
“ ……”
鍾嚴夾著電話簽收,“我買了三箱,剩下的你也寄回來?”
徐柏樟被他搞得無話可說。
鍾嚴對著電話笑,“給個面子,萬一用得上呢。”
“就我瞭解,表面越正經的人,就越有一顆慾求不滿的心。”鍾嚴故作深沉,“你和你家主持人不會就是這樣的吧?”
白天相敬如賓,晚上乾柴烈火。
“ 嘟嘟嘟……”
電話被無情中斷。
心虛,準是被我說中了。
苦行僧還俗,得夜夜笙歌。
鍾嚴放下手機,去拆快遞。
他也是第一次買,每樣來了一個,專挑貴的。
鍾嚴拆開遊戲卡牌使用說明,規則讓他大跌眼鏡,這麼刺激?
他又掏出個道具,按動開關,嗡嗡嗡響,手震麻了。
鍾嚴:“…… ”
跟手機一起響的是電話,看到來電顯示的瞬間,鍾嚴體會到了青春期中學生的窘迫感。
他按掉玩具開關,回臥室接電話,門關得嚴嚴實實,“媽。”
“你沒事吧?”
鍾嚴很少直接喊媽,除非心虛。
受傷的事鍾嚴交代過不要傳,但事鬧得不小,不保證有傳到父母和爺爺那的聲音。
鍾嚴轉回吊兒郎當,“怎麼了,難得叫聲媽,嚴院長還不適應了?”
鍾媽媽平時工作忙,沒有重要的事,母子倆極少通話。
“不著調。”聲音裡的愉悅轉瞬即逝,鍾媽媽說:“你今晚有事嗎?”
“沒有,怎麼了?”
鍾嚴鬆了口氣,應該不清楚他受傷的事。
“你爸今晚有酒局,他上週胃出血,昨天剛出院。”
鍾嚴:“您怎麼不早說?”
“你爸的脾氣你還不瞭解。”
要不是助理說漏了嘴,鍾媽媽至今矇在鼓裡,只以為他是工作忙,沒時間回家而已。
一家子醫生,挽救過無數生命和家庭,最愛乾的事,卻是互相隱瞞病情。
鍾嚴沒指責權,只能阻止,“他都這樣了,參加什麼酒局。”
“德國新研發了批醫療裝置,國內還沒引進,這對你爸很重要。”
鍾嚴嘆氣,“他在哪呢?”
“家。”鍾媽媽說:“酒會晚上七點。”
鍾嚴看錶,時間充裕,“我馬上回去。”
鍾嚴受傷休息,時桉繼續跟陳曼學習。但心靜不下,一整天都盼回家。
時桉提著一大兜食材,風風火火推開家門。
鍾嚴沒在客廳,臥室關著門,時桉關掉電視,把菜放進盆裡泡,煮粥的間隙,他順便收拾屋子。
時桉把包裝袋和外賣盒丟進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