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鶴氅的道人只能把話題轉回即將到來的約戰上,不過這次他徹底不要臉,不但決定以大欺小,還打算拿出陣法。
這話一出,眾皆譁然。
前來迎接的那些修士和官員原本對九空山有好感,所以無視九空山那些無恥行徑,現在這樣一番無恥到不可思議的話說出來,他們不可能再裝作沒聽見。
“無恥、無恥!”
“臉皮太厚了!”
“原來九空山都是這等人物。”
“在下不才,卻也恥於為伍。”
底下頓時一陣喧譁。
“這次若是再敗了,不知道九空山會不會派一位道君過來?”人群中有人怪聲怪氣地問道。
“那是肯定的。宰了弟弟,哥哥跑出來。,宰了哥哥,師父跑出來。佛門重防禦,皮不是普通厚實。”另外一陣怪聲隨之而起。
眾人聽得哈哈大笑,不過沒人把這話當真。兩位真君還不要臉擺下大陣,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輸給六個真人,除非璇璣派那兩位道君暗中出手。
沒人認為會發生這種事,璇璣派雖然霸道一些,但是做事很大氣,沒九空山那麼不要臉。
人群迅速散去,原本準備好的接風宴也取消了,此刻就連那些和謝小玉、麻子不對盤的官員們,也儘可能避開九空山的人。
不過,臨海城的大街小巷到處能夠聽到有人議論這件事,最熱鬧的就是那些賭坊。每家賭坊全都重新開出兩邊的賠率。之前知道九空山來的真人是兩個,賭謝小玉他們贏的賠率已經是一賠七,現在更是變成一賠三十。,至於另外一邊那賠
率已經低得沒什麼贏頭。儘管賠率相差極大,願意在謝小玉他們這一邊下注的人卻不多,就算下注也是小注,即便輸了,損失也不會很大。
沒有人注意到,在下注的地方不時會有人投上一注,數量不多,也就三五十兩銀子。那些人投完之後並不停留,全都扭頭就走,馬上又往另外一家賭坊而去。
不只是臨海城,其他城市同樣也有類似的人。這群人加起來近兩千,每個人手裡都有幾千兩銀子。
此刻在街邊一家小茶館裡,一個麻衣紅臉的老頭正悠閒地喝茶。在謝小玉身上下注的人,全都是信樂堂的幫眾。
過了半個時辰,幾個商人打扮的人走了進來,坐在老頭身旁。
“外面挺熱鬧啊。”為首的人說話了。
那人正是謝小玉,剛才他就在迎接九空山來人的人群中。
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麻子、蘇明成、法磬和綺羅。為了出來方便,綺羅女扮男裝,臉上塗得蠟黃,嘴唇上還貼了鬍子,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走南闖北的中年生意人。
紅臉老頭拱了拱手,他對謝小玉不敢怠慢,卻也不顯得太過奉承,這就是他做人高明的地方。
“剛才的熱鬧你們都瞧見了?”老頭問道。他沒去降落點,不過信樂堂有人在那裡盯著,所以那邊發生了些什麼,他第一時間就都知道了。
“真他媽的不要臉。”麻子在一旁破口罵道。不過罵歸罵,他並不太在乎。
兩個真君本來就是不是他們能對付,全指望那座劍山發威,加上一座大陣也沒什麼區別。
“你們好像胸有成竹?”紅臉老頭隨口問道。他其實是有心打聽,之前謝小玉讓他幫忙四處下注,還給他一筆錢,他乾脆賭上一把,將信樂堂能夠拿出來的錢全都押了上去。
這一注如果贏了,他立刻就成天寶州數一數二的財主,如果輸了的話,頂多過一段苦日子。
謝小玉等人並不回答。劍山的事他們幾個人知道就夠了,外人還是不告知為好。
老頭挺知趣,不再追問。不過對方不回答,他的心反倒安定下來,他怕的是誇誇其談,那就是虛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