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還是那個院子。上次來的時候是冬季,院子透著一股陰冷;這次來雖然已經是夏天了,但這個院子依然給蕭天鳴一種陰冷的感覺,彷彿周圍都是熱烘烘的夏天,自己則一下子來到了南極。
蕭天鳴在寺院門口遇見了一位尼姑,主動向前問道:“這位師太,請問貴寺的靜緣師太在嗎?”蕭天鳴雖然是第一次獨自與尼姑打交道,但憑著從電影裡面學來的方式,還是不至於讓自己的詢問顯得過於唐突。
蕭天鳴稱別人為師太,實際上這位尼姑的年齡只有四十歲左右,離那個“太”字還有一段距離。或許是因為出家人的心性脾氣比較好的原因,那位尼姑聽見蕭天鳴的稱呼也沒有生氣,雙手合十地向蕭天鳴點了點頭,張口問道:“不知道施主找靜緣師太所為何事?”
聽到尼姑的話,蕭天鳴心裡頓時一喜,看樣子靜緣師太應該在寺裡,不禁回答道:“師太,麻煩你去向靜緣師太通報一下,弟子蕭天鳴求見她老人家。我想靜緣師太一定會見弟子的。”
師太看了蕭天鳴一眼,覺得他長得倒不像壞人,便對蕭天鳴說了一聲稍後,轉身走回了寺裡。片刻之後,師太又走了出來,怪異地看了蕭天鳴一眼,領著蕭天鳴走了進去。
靜緣師太正坐在床上打坐,見蕭天鳴進來,輕輕地說了一聲請坐,便不再言語了。
“是!”蕭天鳴回答了一聲,謝過帶路的尼姑,便坐在了靜緣師太對面的蒲團上,等著靜緣師太發問。
帶路的尼姑向蕭天鳴做了一個揖,便關上房門出去了。這間禪房裡便只剩下蕭天鳴和靜緣師太兩個人了。
“蕭施主,你遠道而來拜訪老尼想必是為萱兒的事情吧?”靜緣師太終於開口了。
“師太火眼如炬,當真是洞察分毫。我這次來拜訪師太,一則是來探望師太,二則就是想向師太詢問一下萱兒的下落。自從端午一別之後,我便不知道萱兒的行蹤,還望師太能夠指點迷津。”蕭天鳴稽首向靜緣師太問道。
“色本是空,空即是色。蕭施主,既然你請老尼指點迷津,那老尼不妨多說幾句。”靜緣師太對蕭天鳴說道,“蕭施主,不知道萱兒有沒有被你說過,老尼從一開始就不贊成你們兩個的事情?”
蕭天鳴點了點頭,記得慕容萱曾經向自己提過這件事。只是,那個時候以為她是在開玩笑,所以並沒有重視。
“那你知道老尼為何不贊成你們的事情呢?”靜緣師太接著又對蕭天鳴追問道。
“弟子愚鈍,還請師太明示。”蕭天鳴搖頭說道,這種事還是讓她說出來為好。
“大智若愚非愚,不懂裝懂非懂。阿彌陀佛!”靜緣師太稽首說道,“這裡面有很多原因,但主要的是萱兒是慕容世家的人,而你則是南宮世家的人。慕容世家和南宮世家不相容是整個社會都知道的事情,何況中間還有那麼多血債。雖說是冤冤相報何時了,但試問這個世間真正能夠看破這一切的人又有幾個呢?”
“師太,我覺得不然。世家之爭純屬利益之爭,自古皆有。我和萱兒是真心相愛,這些都與我們無關,我們才不去管他什麼家族。至於師太所說的那幾筆血債,都是上輩人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們的錯。師太,現在的社會早已不是以前那個父債子還的時代了。”蕭天鳴侃侃而談,大聲說道,“師太,你身為出家人,應該知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你們或許看得開,那其他的人呢?他們就會和你一樣看得開嗎?如果他們反對你們在一起怎麼辦?”靜緣師太向蕭天鳴質問道。
“為了愛情,我甘願與他們為敵。”蕭天鳴堅定地說道。
靜緣師太搖了搖頭,對蕭天鳴問道:“你姓蕭,你的母親又複姓南宮,那麼你的父親就應該是當年的天堂,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