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就讓他懷疑吧!何況這世上高人難道就真的只有我一個嗎?我不露面不承認,想必他也不會亂來。”
離言又點頭,瞬間我覺得自己這個做法有點像陳道明演的那個東方朔。
戲謔完自己,我便繼續說道:“我這裡還有不少,你如果經常出入我這裡會被懷疑的,我已經聯絡上了酒莊的人,你派人去通知一下酒莊,讓張平每晚天黑以後來一躺書房,拿一卷竹編,交給你,你次日再程給大王。”
離言點頭,直說好。
我說:“酒莊已經在計劃奪回寶寶的事,有用得著你的地方,你一定要主動幫忙。”
離言又點點,頭,道:“一定的。”
我如釋重負,輕輕給離言跪了下來,離言嚇了一跳,立刻從凳子上跳起來,也跟我跪了下來,急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啊!”
我說:“你今生對湘搖的大恩大德,湘搖,銘記在心,無以為報,你就受我一拜吧!”說罷,便重重給他磕了個頭。
離言立刻扶起我,看著我,沒說話,半天,才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又扶我坐下,喝完茶,道:“那我走了,太醫說你身體不好,你好好休息吧!事情我會幫你辦妥的,不要擔心。”
我點頭,眼中不知不覺盛滿了淚水,離言了我一眼,道:“我們一定要救出孩子。
”便起身要走。
我慌忙叫住他,從脖子上取下張平他們給我求的平安符,遞給離言,道:“靈廟裡求的,你戴好吧!”
離言問道:“你怎麼不戴?”
我微笑道:“因為我不信。”
離言接過平安符,露出罕見的溫柔模樣,道:“我只希望它能保我等一切風平浪靜以後,能帶著妹妹,繼續回到山院裡生活。”
我點頭,眼淚又不小心流了下來,離言沒再看我,出了門。
第十章 警告
不出幾日,我讓離言拿給衛然的兵法果然見效。投石機雖然威力強大,在兩軍對戰時終究也派不上用場,否則就是同歸於盡了,而兵法講的就是如何誘敵,如何對戰。雖然寧宏可以用投石機破城門,但真正的戰鬥卻還是衛然佔上風。
這幾日,衛然每天來陪我吃飯的時候都眉頭舒展,一身寧靜。
因為戰況較佳,衛然有好幾次都想多停留一會兒,跟我說說話,都被我以身體不適擋了回去。
這次也是一樣,我正轉身準備上樓,衛然的聲音洪亮地響起來,讓我猝不及防:“水姑娘,你身體多日不適,應該讓太醫來瞧瞧。”
我怔了一下,答道:“民女這種身份,怎麼敢經常勞煩太醫?”
衛然聽罷這話,臉色明顯有一瞬間的陰暗,但立刻調整過來,道:“為王者,應該重百姓輕自己,讓百姓覺得處處溫暖如家。如果你在後宮住了這麼久,還沒有賓至如歸之感,那便是本王的失責了。本王今天一樣要命太醫來給你診診。”
我輕輕轉過身,看著他,道:“既然您明白這個道理,那為王者,在危急存亡之際應該保民而王,您也應該知道吧!”
這回輪到衛然怔住了,他緊緊地盯著我,表情嚴肅。
我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繼續尖銳地說道:“如今您卻站在這裡,關心一個女子的健康。若您用關心一個無足輕重的女子的時間,去思考應該如何對抗寧王,您給天下百姓一個家的願望,才有可能實現吧!您若不能給天下百姓一個家,又如何想著能給民女一個家呢?”
衛然緊盯著我的眼神終於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