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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我好說歹說沒頂用,他還是把我的鐵鍋揭走了。害得我用餷豬食的鍋做飯做了很多日子。

記的同是那一天中午,我的鍋剛被揭去不多時,我就聽見屋後大嬸‘親孃老媽’的哭聲!並且口口聲罵著隊長的小名。可是就在她罵隊長時,她的大鍋就被副隊長偷偷搬走了。這天大嬸像瘋了似的在衚衕頭罵了隊長一箇中午,隊長沒敢露面。可是下午隊長的老婆卻不幹了,跟大嬸對陣罵,罵了大嬸個狗血噴頭!兩人最後又互相撕破了嘴、抓破了臉!說實話那時似乎沒有心看這些熱鬧!可是現在想起來倒讓人感到挺可笑的!再說大嬸已過世好幾年了,我現在說她壞話別讓她怪著我?”她話說到這裡就自己先笑了。剛才說話的是秀菊的四嬸。她人長的很標緻,白白的大臉看上去很大方,是個明白人。平時很穩重,一般不多言多語。但是一旦她高興的時候,她的聲調語氣再加上手勢,說出的話來總能把人逗笑!今天她說到這裡大家也忍不住與她一塊笑了起來。

笑聲剛落,三嬸又說:“那時候叫過的什麼日子啊?一家人吃不在一塊睡不在一塊的,老人進養老院,名聲倒很好聽,不過吃的照常是菜糰子和糟糠,還有澱粉(用豆角和玉米骨頭粉碎後加工的澱粉),老人都吃的水腫。那年死了多少老人啊?凡是沾上點病的都逃不過這一關去;小孩進幼兒院、託兒所,一天吃的是用貳兩玉米麵和澱粉、糠粉做的餅乾,一頓每人半碗紅粘粥,當然這是特殊優待,但是還是餓的孩子面黃肌瘦、皮包骨頭;學生在學校吃食堂,集體在學校睡覺,一天上不了兩節課,今天抬磚頭修煉鋼鐵的高爐支援大鍊鋼鐵;明天又幫生產隊深翻地支援大躍進,都離不開學生。婦女有婦女隊,青年有青年隊,壯年有壯年隊,各有各的吃飯地方,各有各的睡覺地方,有時一兩個月內一家人碰不到一塊,甚至連一兩歲的孩子一個月也見不到娘一面。真是一家人‘四分五裂’!說的怪好聽的,叫做共產主義生活,只是生活條件低了點。現在想想那時真可笑!自己被逼著到了別人家去,很多陌生人又逼著住進了自己家中去!真可笑!

到後來搞整風才知道,這就是‘共產風’,是不對的。幹部又說,社會主義初期階段過共產主義生活還是早了點,經濟條件不許可。況且還是在連年災荒年代。

四嬸接著三嬸的話茬說:“那幾年整天鬧的人心慌慌不安的。大躍進的時候生產隊中有牛,耕地時不用;大隊有拖拉機也不用,非得要人深翻地才行!大人娃娃一同趕到坡裡搞深翻地。在秋後的天氣裡,晚上穿著棉衣還有點冷。那時白天翻一天地,晚上還不讓回家,還要在野外翻地,並且有幹部輪班看著不讓睡覺!這樣一連成半月二十日不讓回家;誰能受的了?晚上當幹部的拿著棍子連打加嚇唬的,大家就只得閉著眼乾上點活,可是幹部一走地裡就看不見人了,人早不知倒在什麼地方睡了。睡醒一覺起來後,身上穿的棉襖被露水潮的溼漉漉的沉,使人感到像穿著一件大皮襖一樣沉,好不舒服啊!那時:有不少十來歲的孩子與青年被露水打的腿痛腰痛的。當然老人就不用說了,本來就整天腿痛腰痠的,也分不清是累的還是被露水打的了?當時這種做法也有個名堂;叫做“人海戰術;螞蟻搬泰山精神。”口號是:‘大幹加特幹、一年超過二十年!’……

常言說,“三個老婆一臺戲!”這話不假。今晚幾個婦女說話真有意思,從說辦一所學校引起,說起了災荒年代,就東拉本扯說個沒完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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