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定格了。
藏在身後的小刀也哐啷掉在地上。
她只來得及轉頭,就被一條荊棘箍進了脖子,血液像是彼端的曼珠沙華。
連線荊棘的另一頭是臺子上放在花瓶裡的玫瑰,它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不斷延長的枝葉就像一條在空中飛舞的騰蛇,美豔到窒息的華麗。
還沒有喊出聲,所有聲音都被遏制在咽喉處,隨著這幾天經過綿綿策劃,早就潛伏在內的劉逸清偷了倉庫裡不少晶核,他的實力逼近三級異能者,如果是單打獨鬥,就是變異冰系的冰女也在他手上討不了好。
他現在掌控能力越發細微,就是想吊著對方一口氣好幾天都沒問題。
米蘭詭異的姿勢被荊棘甩了出去,脖子以扭曲九十度的模樣在地上不停抽搐,喉嚨裡咕嚕咕嚕的冒著液體翻攪的聲音,發出悽慘的悲鳴。
“誰派你來的?”淡淡的音色,柔和的光芒如流淌在黑色暗流下的碎銀。
米蘭只覺得五臟六腑像是被那根荊棘絞地稀巴爛,視網膜前一片血紅,使勁睜著也是一塌糊塗,只有那被切碎銀河的目光好像要穿透一切。
“白……白……四……”她說的艱難,那絕望淒厲的痛恨卻好像要在空氣中劃下深入骨髓的血痕。
“我會給你報仇。”
她已經說不出話來,那撕裂的笑容卻那麼刻骨。
?“給她一個痛快吧。”他的聲音沒有絲毫變化,可憐的人多的去了,他沒有時間去放過一個起殺心的女人,現在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和小隊裡的人。
那荊棘好像能聽懂似地,瞬間就要了女人的命。
綿綿早就料到,從來到基地,劉逸清和冰女兩人對他的關注就沒有少過,至少其中一個一定會在他的不遠處保護。
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誰叫在他們眼裡自己就是個普通人。
團隊裡所有人都將他當做重點保護物件,他們可以少了輸出卻不能少了智囊。
'真想知道如果他們發現你隱藏下的實力,會不會發飆和你幹上,哈哈哈哈~~~!'
'正因為能騙過他們,我才能確保我的底牌,我也從沒說過我沒異能。'連親近的人都能瞞過,外人才能屬於防範。
'是啊,他們先入為主認為你是普通人了,他們兩個對你的感情做得不得假,就不怕傷他們知道真相最後背叛你,正因為在乎你才無法接受你的隱瞞。'
'他們不會。'就算是戰友,也有自己的保命的手段。這樣無傷大雅的隱瞞只是小事,影響不到大局。
作為整個團隊的策劃者,他已經把所有路都安排好了,他是否有實力並不會影響。
再者,如果怕背叛,只能證明自己還不夠強大。
這些話,綿綿不會對著禁…書說,在綿綿來看,強大就是如同白霄那樣,不是靠嘴巴說的。
'……'禁…書一陣沉默,'你中白霄的毒太深了。'
毒……或許吧,那個男人是罌粟。
嘗過一次滋味便再也忘不了。
“需要我去查查她背後的人嗎?”劉逸清像藤蔓一般“遊”到綿綿身後,異能的進步讓他在身手方面也越來越脫離普通人的行列,只要有植物的地方,他甚至可以隔牆施展。
明顯接近三級的劉逸清已經具備末世“暴醫”的資質。
還穿著女裝的劉逸清漠然的望著地上的女人,那雙不甘心的眼睛還死死的盯著他們,眼底閃過一道憐憫,換做是幾個月前有人對他說他以後會殺人如麻,他一定會嘲笑那人瘋了,但現在他似乎已經漸漸習慣了。
即使還是改不掉殺完後噁心的感覺,但該動手的時候也從不手軟。
很快冷漠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