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闊本來的安排是，回家之後洗澡，然後睡覺。
但是現在的安排就變成了，跟桑雪打電話。
雖然好像都沒有說話，但就是，不想掛掉電話。
他沒有掛，桑雪也沒有掛掉。
過了好一會兒，靳闊輕咳一聲，說道：“剛才在車上……”
“沒事，那會兒我們兩好像都不算太清醒，所以……”
“我是清醒的。”靳闊跟桑雪強調，怎麼有一種桑雪好像並不想要承認的感覺。
靳闊強調一句：“我是清醒的，在那個時候就是想要親你。雖然在還沒有確定關係之前就親你，我覺得冒犯了你，但是……我當時的確沒有忍住。但我是清醒的。”
至於桑雪是不是清醒的，靳闊就不知道。
但不管清醒的還不是清醒的，靳闊都想要跟桑雪開始。
而後，電話那邊傳來一聲輕嘆。
靳闊聽到這聲輕顫，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妙。
想了想，桑雪說：“對不起桑雪，剛才的確是我的失控，不會再有下次了。下次如果我忍不住，我一定會徵求你的同意，因為喜歡這件事，控制不住。”
那會兒，實在是沒有控制住。
“沒事的。”
“桑雪，我……”靳闊這會兒實在是想問桑雪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們像情侶一樣去吃飯，像情侶一樣接吻，像情侶一樣互相打電話。
為什麼靳闊總覺得桑雪好像還是在迴避他。
靳闊心裡頭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不知道還能做什麼才能讓他們的關係有所突破。
明明感覺先前好像有所變化了，但是怎麼又回到了遠點。
靳闊不懂。
但是覺得在電話裡面問這樣的問題，實在是讓人覺得尷尬。
所以，靳闊還是說了一句：“沒事，沒什麼，時間不早了，你要不早點休息，明天早上還要早起去上班。”
靳闊沒有再說什麼。
而電話那頭的桑雪，好像也沒有挽留的意思。
跟靳闊說：“好的，晚安，靳闊。”
“嗯，晚安桑雪。”
兩人互相道了晚安之後，靳闊這邊沒有掛電話，而是等桑雪那邊結束通話。
桑雪那邊倒是，毫不猶豫地將電話給結束通話。
好像這通電話並沒有什麼需要她留戀的地方。
靳闊想到這裡的時候，內心又有了些波瀾。
所以，只有更喜歡的那一個人，情緒才會有這樣的波動。
而他情緒的波動，可能在對方看來，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甚至還覺得有點無理取鬧。
被折磨的，永遠都是喜歡更多的那一個。
這下，輪到靳闊輕嘆了。
拿著手機的手，一首沒有放下。
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還會有難受的時候。
這種難受，是建立在對方沒辦法給他的喜歡做出回應的時候。
靳闊明明先前還開心著呢，覺得跟桑雪接吻了。
然後回到家之後沒多久，就被打回了現實。
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跟桑雪的關係有實質性的變化。
現在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兩會不會有以後。
照這樣下去，是沒有的吧。
靳闊長嘆一聲，然後倒在沙發裡面，整個人都沒什麼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