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取來的椅子上,摸著手中溫熱的咖啡杯向親友抱怨。
親, 指長姐藤原塔子, 友,指幼馴染的場靜司。
“塔子姐真是的, 來接我這種小事有小靜不就夠了嗎?還有你小靜!看看你把我可愛的侄子就嚇成什麼樣了?”
的場靜司有些恍惚。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過小田切這麼有活力的樣子了。
畢竟在小田切離開八原前,他們剛鬧了彆扭,還處於互相不理人的階段, 只是還沒過兩天, 他就從七瀨那裡收到了小田切前往橫濱求學前給他留的信件。
他還有點懷念。
然後這種莫名的惆悵情緒就被當事人打斷。
“小靜?”
他看到幼馴染把喝完的杯子放回桌子上。店員看到後走到他們身邊又為小田切續杯。
“嗯?什麼事?”
“啊,沒什麼, 就是看你走神有點不爽而已。”
這個人露出一個假笑。
這種程度的打鬧也是, 終結在了很久之前, 再加上現在他們都已成年,小田切拿出這種態度, 著實讓人不太適應。
——就好像當年的事情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所以說……塔子阿姨的弟弟, 小田切先生, 和的場……是幼馴染關係?”
夏目貴志很艱難地總結道。
說實話,他現在有點懵, 要知道他和的場的關係絕對算不上好,在此前的見面中氣氛也相當劍拔弩張, 這也是他為什麼在一看到塔子阿姨和的場坐在一起, 就馬上走進這家店的原因。
可就在剛才, 夏目貴志被告知塔子阿姨和的場竟然早就認識,甚至他名義上的舅舅還和的場關係很親近——他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也情有可原。
但小田切對他們之間的不和一無所知, 只是向店員道謝後回答他:“算是吧,我和小靜是一個小學出身,只不過這傢伙後來迴歸了家庭教育,直到我離開八原前都沒見過他再去學校就是了——說起這個,小靜你不會連高中都沒讀吧?”
的場靜司:“……高中和大學我都是去學校讀的,還有,我也跳級了。”
也就是說,這傢伙現在應該已經畢業了對吧?
他們原來是同一年級,小田切在小學時就早上學一年,六歲就進入了八原的小學,然後他的成績又還不錯,國中也就繼續上了。
“關係意外的不錯呢,你們兩個。”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局外人感嘆起來。
從跟著夏目進入咖啡店開始,他就和這個修羅場毫無關係,再加上他和小田切也是素不相識,在這裡就顯得更加格格不入。
“畢竟當年小晴經常去小靜家裡玩呢!”一臉溫柔笑意的塔子女士附和道。
夏目和名取對視一眼,有些不可置信。
的場家?他們真的沒有聽錯嗎?
無論怎麼看小田切都是和塔子阿姨一樣的普通人吧?去那個除妖名門的場家?還是說小田切至今不知道自己幼馴染的真面目?
“說起來,我剛才就想問了——你就是名取週一先生,對吧?”
名取週一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會突然把話頭轉向他,不過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