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招呼眾人一句,自顧自的尋了個平坦之地大喇喇的坐了下來。
此事急不得,眾人也隨其一同席地而坐,各食了些郎飛儲存的時鮮瓜果,靜待入夜的到來。
“……”
轉眼月上樹梢,雲樟樹玉質的枝幹在月光倒映下灑落一地的芳華。崎嶇的山路被映的通亮,放目望去連腳下的石子都看的清晰。
郎飛輕咳一聲,站起身來,對身周之人說道:“如今時辰已到,且去山頂遍查,望能發現些許端倪。”
“嗯,嗯。”朱罡列揉揉惺忪的雙眼,遍尋四周,卻見身旁之人盡皆尾隨郎飛而去,打個激靈,這呆子一咕嚕爬起身,“等等我,等等我。”一路叫喊的緊追四人而去。
須臾之後,一行眾人來到山頭,郎飛放目望去,但見群山環繞的山谷中月光灑滿,萬籟俱寂,了無一絲聲息。
“飛哥兒,你看,你看。”朱罡列眯著眼身形轉了一圈,指著正西方一片開闊之處驚喜的說道。
“嗯?”郎飛定睛一瞧,就見一座青峰的山坳之中月華照的亮極,四周的光輝仿若全部聚在此處,璀璨如珠,方圓百里之內皆可目視。
“那裡,怎會是那裡。”霍雲看著那團光華直皺眉,微嘆口氣,道:“那邊乃是西南向的雲煙谷地,此刻正值雲瘴瀰漫之時,怎好去尋?”
郎飛又環視四周一遍,發現再沒有一處比得上哪裡月華積聚,不禁皺著眉頭沉吟半晌,道:“也罷,既然來此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
話罷這小子自須彌帶中掏了半天捏出四粒丹丸,遞與四人跟前,道:“待會入那瘴雲之時,含在嘴中,可保無虞。”
“師叔祖,不好吧,那月華草雖也算稀罕之物,但比眼前丹藥差之千里,洛璇愧不敢受。”聞得郎飛手中傳來的藥香,思及他的出身,知道定是那珍貴至極的丹藥,一時慌了神。
“拿著,此丹我手中還多,我與那呆子的情誼難道還不足這幾粒丹藥?”
“嘿嘿,跟飛哥兒這等見外作甚。”朱罡列卻不管這許多,伸手拿過郎飛遞來的丹藥,分給雪婭一枚,轉頭又拿到洛璇面前。
看他一眼,又瞅瞅一副不以為意的郎飛,洛璇感激的向郎飛一禮,輕輕捏過丹藥,珍重的收入須彌帶中。
“喏,你的。”呆子又走到霍雲跟前,將手中丹自己拿一粒,另一粒一把塞到霍雲懷裡,道:“你可莫要學那扭捏的女人模樣。”
霍雲無奈的搖搖頭,接過朱罡列手中丹藥,鄭重的向郎飛道聲多謝。
見四人分派妥當,郎飛點點頭,伸出手捏其兩粒放到小白兒與小羽兒跟前。
等了半天卻見二小隻是輕輕嗅了嗅,卻不去吃。郎飛正看的奇怪,小羽兒卻尖著聲叫道:“不怕那毒,不怕那毒。”
“既然這樣,走吧。”想起當扈,郎飛又拋給呆子一粒,接著不再多言,跨上小白兒,攜了雪婭當先飛去。
呆子緊緊褲腰,放出當扈,拉起洛璇小手一起上得鳥背。
“那我?該怎麼辦?”見朱罡列正想動身,霍雲不禁出聲呼喝。
“嘿嘿,倒忘了你了。”呆子招呼一聲,那當扈長髯抖動,分出兩條在霍雲腰部纏了幾圈,拽起他,騰空飛起。
小白兒當先而去,當扈載著呆子二人,拉這一路尖叫的霍雲直奔月華匯聚之處。
飛過幾個山頭,郎飛一行來到西南向的山谷,及至邊緣,小白兒身周憑空升起一道道風線,將身軀包裹的密不透風,然後一頭扎入濃密的雲瘴之內。
“果然如我所料。”郎飛身周浮現一圈朦朧朧的白色光芒,竟將那青黃的雲瘴隔絕在外,使其不得近身。
“公子,可是那雲蠶衣?”雪婭看著心奇,嘴中含著避毒丹,含混不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