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妥之處,一扭身,竟然啪嗒著一雙大紅雲頭雪絨靴,直往身後女院跑去。
王一見此一愣,正要閃身追出,忽見小姑娘前方一側石徑處人影一動,郎飛閃身攔在小丫頭身前。
“且慢!”郎飛止步攔住小丫頭,低頭看著她,微微一笑,道:“小姑娘休慌,那對面的傢伙雖然生的粗夯,可實在不是什麼壞人。”
方才小丫頭只是匆匆一瞥,見那廝竟還有一個幫兇,兩個人一前一後堵住自己,小丫頭一急,杏眼泫然,忽聽得郎飛出聲,一抬頭見是個年輕道人,臉雖焦黃,腰板卻挺得筆直,說話時渾身透出一股正氣。
小丫頭不覺心下稍安,輕咬貝齒,柳眉微微蹙起,以尚有幾分稚嫩的聲音叱道:“你……你又是誰?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壞人?”
郎飛呵呵一笑,伸手自腰間解下一塊玉牌,拋給小姑娘。“且不說此地乃是積雷山,等閒之人哪敢來此撒野,你再瞧瞧這麼玉牌,認不認得?”
小丫頭接玉牌在手,翻來覆去看了半晌,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訝然,及至最後,小手拍在尚且一馬平川的心口上。“你……你……”說到這裡,又翻過玉牌來看了下背面角落裡郎飛的道號。“你是妙真前輩?”
郎飛點點頭,道:“難道還有人敢在積雷山上冒充核心弟不成?”
小丫頭聞說,又指指背後一臉悻悻的王一,道:“那他呢?”
郎飛哈哈一笑,指著王一道:“他呀,他法號妙月,是我師弟。”
“好奇怪的法號。”小丫頭的目光在郎飛與王一身上來來回回數次,小手方才拍拍胸口,長長出了一口氣。“不早說,嚇死我了。”
那邊王一黑著臉走到郎飛跟前,兩眼泛光,惡狠狠的瞪著她。
此時此刻,小丫頭反倒不怕了,嘻嘻笑著撇過頭不去理他。王一自討了個沒趣,冷哼一聲。“你這小丫頭,反了你了,再這樣,道爺把造化送與別人去。”
小丫頭聽說,眨巴眨巴眼,仍不去看他,只盯著郎飛道:“造化?什麼造化?”
郎飛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一邊細細探查她的根骨,一邊笑道:“就是收你做徒弟咯。”
“啊?”小丫頭吃了一驚,掩口看著二人,說道:“執事師叔說,只有修為到了脫胎境,才會有築基修為的前輩帶去上院傳授功課,我現在不過得氣境界,少說還要一年半載才能晉級脫胎境,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王一雙手環抱,大喇喇的開口道:“我二人是什麼身份,豈可同一般弟相提並論。”
此時郎飛也已查知眼前小姑娘的根骨,發現竟是百中無一的木系人靈根,不覺吃了一驚,怪道第一眼就相中這小姑娘,原來其靈根果有幾分不凡。
點點頭,一面贊同王一所言,一面盯著小丫頭說道:“對了,你叫什麼?”
小丫頭素日也曾聽說宗內築基門人有一般與核心之分,此時聽了王一之言,一時沒有回過神來,恍惚間又聞郎飛問話,不覺出口道:“嗯,小蠻。”少時,俏臉一紅,又補充道:“那……那是俗家名,上山後領了法號………………瓊玉。”
原來這小丫頭出身詩禮之家。其父仁厚,其母賢良。自小也常教育她要文靜淑德,不想長到七八歲年紀,小姑娘雖越發出落的嬌俏可愛。可生平一顆七巧玲瓏心,性格方面七分狡黠三分刁蠻,整個一混世女魔王,經常禍亂閨閣、作弄侍女。其父母膝下又只此一女,捨不得動手打罵,於是這小丫頭更加恣意妄為,論調皮,比之尋常小都不遑多讓。一來二去,在下人中得了個諢號,稱作混世小蠻妖。這小丫頭片自從聽得此號,非但不以為恥,反取了其中一個蠻字,自號小蠻。她父母雖一早幫其定了名號,卻著實架不住小丫頭軟磨硬泡,終將ru名“香兒”改作她中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