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人煉製,自然有些好惡之分。雲霞宗一眾修士皆是女性。愛美自是天性。這雲臺據點雖說與雲霞宗山門的萬里雲海無法比,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不拘是花園、假山、鯉池、琴房……盡數齊備。
真個是蝶戲秋芳花含韻,鯉翔煙荷幾紛紜。郎飛一路走,一路賞花不盡。正走到一水榭外廊橋拐角之處,偶見前方路上出現一位老嫗。郎飛認得是一位化氣中期人仙,號為蔓霞仙子。正欲上前見禮,忽見後面跟了只白虎。
仔細一瞅,不是小白兒還能是誰。那虎兒如今越發英武,虎額上赤紅王紋,肋生一對血色雲翼,此時正輕輕籠在體表。雖外形變化甚大,可脾性倒一如往常,仍是那等溫順純良。與它形成鮮明對比的倒是那隻身披七彩的鳥兒。此時正立在小白兒虎背之上,雖是高昂著鳥頭,一副我是老大的模樣,可自肩膀至鳥腹之處斜縛的一條雪白色繃帶卻實在是配不上它這番尊榮。遠遠望去,怎麼看都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老虔婆,是你說的,啥時候小爺沒酒喝了就要找你來要,怎麼?眼下想賴賬不成?”
蔓霞仙子頓時哭笑不得,指著它肋下傷口道:“那也要等你痊癒了才好,雖說你不懼那烏骨裁魂劍中之毒,可煞氣侵害下傷口癒合的速度較為緩慢。師姐曾特意交代我這些日子不許予你酒喝……去,去,老身還有事要做,沒空與你這鳥兒瞎折騰。”
這話郎飛全部收入耳中,亦是對此哭笑不得。上次蔓霞仙子給小羽兒的“瓊霞娘”被他全部收繳了。一來這貨沒得喝,也是最近無所事事,不想它竟然又犯了酒癮,怕驚擾到自己,不敢來找他要,反而纏上了蔓霞仙子。
“小白兒!小羽兒!”自拐角處閃出身形,郎飛含笑輕喚了一聲。
小白兒頓時眼中一亮,也不管背上的小羽兒猶自與蔓霞仙子糾纏不清,一聲虎吼,縱身就往郎飛撲去。
方才郎飛的音量有些低,小羽兒的注意力又全放在蔓霞仙子身上,陡然間覺得腳下一動,致使它立足不穩,險些一屁股跌下虎背。“你個遭瘟的花貓兒,這裡又沒母老虎,你激動個什麼勁……等……”
話還沒說完,撲稜翅膀之際偶然瞅見郎飛,忽的發出一聲怪叫,竟比小白兒還快速三分,瞬息之前出現在郎飛面前,一頭扎入他懷裡。
此時小白兒也已奔至郎飛跟前,一個虎撲,連人帶鳥全部撲反在地。接著探出一條長長的虎舌在郎飛臉上舔了起來。
“呵呵……呵呵……”一人一虎一鳥已是許久不曾如此嬉鬧。這一幕,郎飛倍感溫馨。將懷裡的小羽兒舉起看了眼,卻見鳥眼上長長的睫毛邊緣掛著些翡翠欲滴的晶瑩液體。不由的微微一愣,說了句大煞風景的話。“小羽兒,你有眼屎!”
傻鳥也不知是聽見了故作不聞,還是真的沒聽見。極為稀罕的沒有反唇相譏。
一人二獸正嬉耍之時,蔓霞仙子走至旁邊,看著親密無間的三小,微微一笑,道:“飛小子,你的傷勢無礙了?”
郎飛自小白兒身子下露出頭來,訕訕的笑了笑。“多謝師叔掛念,我的傷已好得個七八,再有一兩日,當可復原如初。”
“你小子,還真夠拼命地!”想起郎飛的壯舉,蔓霞仙子微微一嘆,又道:“雖說那時節不容你猶豫,可也不能這等不知進退啊,那冷煞上人乃是天鬼宗成名人物,而你不過一年輕小子,有句老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老身的眼光看,你小子最多隻需幾年時間便可超越我等老一輩修士,你何須行險至斯。若非這頭白虎回來的及時,又恰逢宗內留有生生造化丹,你豈不白白賠上一條小命。何苦來哉。”
“是,多謝師叔教誨,師侄謹記。”蔓霞仙子這話說的雖有些重,可歸根結底乃是為他好,郎飛自然整肅態度,安然恭聽。
見此,蔓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