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要恭喜她?她肯定是樂死人不償命地歡快著,毫不客氣地昭告四方。
我甚至猥瑣地想,他們很快就會分離。因為愛情在時間的煎熬中,會越來越淡,越來越模糊。在雞毛蒜皮和油鹽醬醋上折折減減,然後剩下點時間讓你追憶。像他們兩個沒有感情經驗的人,徒有熱情地在一起,遲早會磕磕碰碰。
我甚至打算漁翁得利就好。
在軍訓的時候,小丫頭真的和他吵起來。
可是,我知道我又要輸了。因為我看見,即便他們兩個人跟吃了火藥一樣,在吵架的時候,眼裡都是隨時準備棄甲求和的訊息。一個摔門而走卻又奇怪地折回,一個還沒說兩句狠心話就害怕對方受傷。難怪平時相互鬥嘴,相互攻擊是他們奇怪的相處方式。我甚至預言,以後他們真要有矛盾,只能訴諸冷戰了。
而我能做什麼呢?當我試探著再次去接觸愛情,擺出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的樣子,她卻明確地宣佈她心有所屬;當我執意地相信愛情是個會褪去,會折損、不靠譜的玩意兒時,她卻將之舉於頭頂,奉為明燈;當我只能趁她假寐時拉她小手訴說衷腸時,她卻和他在我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地深情擁吻。
所以,我寧願相信,愛情它不曾回來過。
它是個精靈,只獻身於信它的教徒。信之則有,不信則無。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啦。
大家久等了。
去出差的當天北京大雪。我在飛機裡被困了8個小時,遲遲不能起飛。在這8小時裡,我忽然想開新坑。然後這個念頭揮之不去。。。
約會
每天操練,每天曝曬。每天晚上祈禱暴雨,每天早晨太陽照常升起。我的臉本來就黑,比別人吸熱能力強好幾倍,變黑的速度也是光速級。到軍訓的最後幾天,我都不敢照鏡子。跟從煤礦工地裡出來的一樣,晚上行走在小道上,我跟隱形似的和夜色混為一體,這時不敢隨便笑,怕黑漆馬糊地一張嘴露一行白牙,萬一嚇到膽小的女生,以為基地鬧鬼多不好。
最後一天在食堂吃完中飯,剛打算回宿舍躺會兒,就看見方予可遠遠地站在我前面,不確定地望向我這邊。方予可這傢伙的臉跟整容過的邁克爾傑克遜似的,怎麼曬都是瓷白瓷白。長怎麼白,我怎麼跟你套近乎啊?人家非以為遇上了現世版的黑白無常不可。
方予可最終走向我,帶著一臉的鄙夷:“你真是吸收日月之精華,除了眼珠子還是不黑以外,其他怎麼都跟奧利奧餅乾似的了?我看別人曬黑都是在能忍受的範圍內,怎麼就你跟刷了棺材漆一樣?”
阿呸,真晦氣。
我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我這叫健康色知不知道?現在流行古銅色的美。你看古天樂曬之前小白臉,曬之後全民偶像。你這是赤LUOLUO的嫉妒。自己長得跟折射鏡似的,啥顏色也變不了,造型多單一,你看我就是百變天后,可塑性忒強。”
“恩,是挺多變的,可李逵可包公。回學校之後晚上千萬不要隨便騎車,別人會以為遇上無人駕駛的腳踏車了。還有,軍訓結束前可不要隨便和別人合照,閃光打得再強,也照不出形成不了象啊。”
“我說你是不是齧齒類動物有磨牙期啊?怎麼每次都這麼嘴尖呢。給你買個橡膠軟管嚼著去,省得你亂蹭亂咬。”
“我這不是專咬你嗎?別人我都懶得咬呢。”
我聽著這話怎麼這麼色情呢。我歪著頭想,是我太下流還是他太純良?
方予可拍了拍我腦袋,轉身往小賣部走,邊走邊說:“別想了。你要非在剛才那個意思上挖掘更深或者延伸更廣的涵義,我也沒意見。唉,怎麼找了個非洲空運過來的色女當老婆……”
嘿嘿,和方予可日行一斗完畢後,我樂不可支地跟在他後面小跑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