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換了衣裳,正要打發人叫顧昭一起晌午吃熊掌呢,孫希卻鬼鬼祟祟的過來嘀咕了。
“陛下,今兒老奴瞅著郡王爺有些心情不愉呢!”
趙淳潤一呆,立時開始努力回想自己最近幾天的表現,早起尿布不用人踢也換了,他說上京往甘州的所謂什麼國道工程要給遷丁司建築局,他也給了,至於其他的事兒,基本那也是百依百順的,誰又招惹了他了?
趙淳潤便問:“誰招惹他了?”
孫希想打點小報告,可今兒這事兒,聽上去怪丟人的,這個報告他便不準備打了,旁人遇到這事兒,遮掩還來不及,打臉充胖子還來不及,誰能向那位爺一般,他還在家裡罵了出來。
這事兒他不想說,便低聲道:“老奴,老奴也不甚清楚。”
說完,孫希撒丫子便溜了,難為他老胳膊老腿兒,老太監夾個常溼的褲襠,還能跑的飛快。
趙淳潤一臉納悶的往書房走,還沒走到門口,便聽到門裡傳出一聲大罵:“……這都是什麼他媽的玩意兒……”
說完,一本賬本自門裡飛擲出來,裡面接著罵:“當爺死了麼?”
院裡跪了一群人,要笑不笑的跪在地上生憋著。
趙淳潤彎腰低頭撿起賬本,隨意翻了幾下,當下想大笑,頓時又忍住了。
你當如何?
去歲那不是顧昭被阿潤隨意找了理由關了禁閉麼,接著又出了顧家的事情,而今都要風平浪靜了,顧昭看孩子累,就不愛出門,就自己繼續關著。
這上京多少門戶裡生就的富貴眼,又趕上顧昭平日不跟人往來,說話也不注意,又驕傲的不成,哎,他人緣倒是真的一般……
基於以上願因,顧家而今辦喜事兒,便有人不來上禮,更有人將禮減到一成來應付應付,差不多得了……
外面的親戚便罷了,偏自己家裡也有親戚也學了這份兒市儈眼小的樣子,這些人竟然也應付起來了……
顧昭那裡是生就的古代人,喜怒不形於色外加個啞巴吃黃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什麼的……
他臉上過不去,立下就在家開始發脾氣。
趙淳潤一邊翻賬本一邊笑,一不小心從門裡又飛出幾本賬,顧昭一邊丟,一邊揹著他家桃子出了門,指著趙淳潤罵道:“都賴你!”
說起來也是冤孽,桃子這娃兒現在是離開顧昭一會兒都不成,沒辦法顧昭只好畫了現代背娃帶的樣子,叫人做了幾個,走哪都揹著他家娃。
趙淳潤哭笑不得,只能一攤手道:“怎麼就賴我,去歲年末我就說你出去溜達,是你不出去!”
顧昭哼了一聲,衝新仔他們一擺手,眾人便立時站起來飛奔而去。
趙淳潤也想跑,可他露了頭,便跑不得了,就只能好言好語的勸,他道:“何苦為這樣的人發這種肝氣,你仔細看看是誰,明兒我記下來,管不叫他們好過。”
顧昭哼了一聲,便開始嘮叨:“這事兒都賴你!”
“可不是,就賴我!”
“你還不服?”
“怎麼會!當下我就服了,皆是我的不是,你也甭氣了,元秀拿來好大的熊掌,去歲冬日得的,我叫他們做了,咱們晌午正好吃。”
“你可別拐帶我,我跟你說正事呢,這事就賴你,我沒臉也是你帶來的……”
哎呦,這可怎麼好哦,趙淳潤無奈,只能拉著他的手進屋。
桃子哭了兩聲,顧昭只得站起來,一邊顛一邊溜達,一邊嘮叨。
“你就說吧,我找什麼好的不成,我就找你!我放著好日子不過,我跟著你擔心受怕,別人也做皇帝,你也做皇帝,哎!你是要錢沒錢,要啥沒啥,我怎麼就當初瞎了眼?”
趙淳潤早就習慣了,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