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們可得知好!”
這人說完,竟有些得意的看看顧昭他們那頭,還大力的吐了一口吐沫在馮裳家的照壁上。
阿德大怒,舉拳過去要打,卻不想,顧昭喊了一聲:“你作甚?”
阿德氣的眼球都紅了,憋著一泡淚看著顧昭,家裡若知道爺受了這般委屈,甭說旁人,他師父能抽死他。
顧昭笑了下:“跟他們你計較不著,這種癩蛤蟆落腳面,弄不死你噁心死你的東西,你也值得沾手?”
阿德咬咬牙,彎腰拾起一塊石頭對著門口使勁一丟道:“給老子滾啊!”
卻不想,那門口的更加得意了,人家一脫頭上的氈帽,指指自己囟門道:“老子不滾,有本事你砸,先說好,老子家上有高堂,下有幼子,你敢砸我謝謝您老賞飯吃,這輩子咱就有吃有喝了!來砸!來砸!”
顧昭眨巴下眼睛,有些驚訝的看著耿成道:“竟有這樣的人?”
耿成邊上站出一個人,這人名叫包柱,他曾是京中皇宮外的守門丁,而今在京外開了一間甘州布行,因跟馮裳有些舊淵源,這次便也被人請來吃酒。
這包柱也生就是個癩子,雖沒什麼本事,卻靠著油嘴滑舌,江湖義氣在上京很是吃得開。
顧昭他們不便與人計較,他卻不怕,因他常來遙莊溜達,對這裡也廝混得熟,如此,他便在一邊站了起來,來到門口,撿起阿德丟了的石頭,一聲不吭對著這人面門就預備開上去。
卻不想,馮裳家的常氏立時跪下,牽著包柱的衣服哭喊道:“包爺,可不敢,今兒你打他走了,明兒莊子裡隨意找點麻煩,滿兒孩子們竟是莊子都出不去,學都上不了了……我家老太爺的棺材而今還在莊口放著入不得祖墳呢……嗚嗚……”
這六叔被包柱嚇了一跳,後退著絆倒在地,指著包柱正要罵,卻不想,包柱彎身,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威脅道:“爺管你是誰?你最好莊裡窩著,明兒起爺跟你們家槓上了,家裡幾口人,幾個出外路的?給你點個話兒,明兒你家崽子出莊最好搭個伴兒,不然半夜被人套了麻袋丟進護城河淹死,可不關爺爺的事兒!”
這六叔頓時被嚇住了,半天之後他方臉色漲紅的站起來,他指著馮裳家裡威脅道:“你,你敢!這家裡可都是他家的長輩!”
包柱上去就是一腳,將這人踢翻之後,他厲聲道:“管你是誰家長輩,爺急了馮裳他親爹都照打,你算什麼東西!”
這人爬起,還要說些麵皮上的話遮羞,他四下看看,這一院子人自然是冷眼看他,悄然無聲,如此,他便一聲不吭的跑了,跑了幾步之後他住腳回身罵道:“且等著!明兒找族中長輩治你們,叫你全家壯丁去祠堂推磨去……”
包柱撿起那塊石頭猛的丟過去,那人又絆了一跤,跌跌撞撞的喊了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然後拐個彎一溜煙地跑了。
好半天兒,顧昭方說了一句:“天子腳下,竟有這樣的刁民?”
刁民這個詞彙,是顧昭長這麼大第一次從嘴巴里說出來的,以前他覺著這話侮辱人,現在,他也就能這樣罵了。
院子裡寂然無聲,只有常氏偶爾抽泣的聲音出來。
小半天兒,耿成才大力的嘆了口氣道:“何苦怕他們?田頭螞蚱一般的玩意兒,一腳下去碾得稀爛都不費勁兒!哎,我早就叫他出宗!他卻死活不願意,他若願意,上京隨便哪裡,大的沒有?二進的好院子還不隨便他挑!哎!只馮先生入了魔一般的非要他爹入祖墳,這姓馮的從上到下根子都爛了,這墳不入也罷。”
常氏哭的更慘烈了。
包柱自腰下解下一個葫蘆,拔開塞子喝了兩口酒之後才道:“兩位老爺莫怒,為這幫癩子,真不值得,您老不常在鄉下走,那裡知道這裡的厲害?上京外這十二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