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但也耐不過劉愈的“手段”,在劉愈將她的食物沒收之後,小乞丐不得已只能答應劉愈的條件。
“先說好,你被人揭穿了,可不關我事!”
劉愈笑著點頭答應,讓小乞丐換上摩羅送過來的綢緞衣服。本來小乞丐只是隨便穿了一件當地人的長袍,在換上夏天連襖的長裙,把頭髮洗了洗紮起來,皓齒明眉,清秀婉約,活脫脫一個漢家動人的小美人,連劉愈看了都不由嘖嘖稱奇。
“嘖嘖,長的真不賴!”劉愈看著小乞丐洗完頭髮,紮起馬尾,笑盈盈道,“只可惜一副好胚子不知道愛惜,身上那股味……哪有女兒家這般不知儀容整潔?”
小乞丐抻著脖子聞了聞自己的身體,滿臉疑竇道:“我身上有味道嗎?我怎聞不出來?”
劉愈也只是猜想,其實他跟小乞丐一樣,都是流浪多日,進來一個水比油貴的花骨朵城,洗個頭就已經是很高的待遇,洗澡是沒那條件的。
劉愈不回答,話說著就攻擊到地域上來了,也當是對小乞丐對中原人詆譭的報復:“都說你們草原人,自來一股騷味,天天跟羊尿馬糞泡在一起,一輩子也不知道洗個澡,能不生蛆已是好的。再看看你,好端端一個姑娘家,把自己弄的一身髒兮兮的,跟個叫花子一樣,就不怕路上被人拐賣了?”
“你幹嘛罵我們草原人?”小乞丐非常不滿,如果不是頭髮沒幹,非上前掐劉愈不可。“我們草原的女孩子。也都很喜歡乾淨。她們經常會聚集在河邊洗澡。你個孤陋寡聞的中原人!”
“是嗎?”
劉愈臉上的笑容有些促狹,大約是在想一堆突厥女孩在河邊洗澡的動人場景。小乞丐癟著嘴冷哼一聲,進屋找乾布去擦頭髮去了。
劉愈見小乞丐進門去,自己則坐在院子的圍欄前,坐著想如何跟突厥來的魯魯凡打交道。對於小乞丐,劉愈覺得她既不能算是朋友,也不是敵人,只是兩個因為一些利益而走在一起的同路人。早晚要分道揚鑣。想到要分道揚鑣,劉愈看了眼屋子裡小乞丐的身影,小乞丐身上那股野性難馴的味道,想想也讓劉愈臉上掛著笑容。
對於魯魯凡的來訪,劉愈還有許多地方要對小乞丐交待,進了屋子,劉愈對小乞丐囑咐了一些,小乞丐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也不知道她聽沒聽進去。眼看到了晚上,在昏黃的油燈下。魯魯凡風塵僕僕地來了。
“咕嚕烏拉咕嚕……”魯魯凡進了屋子,一邊行禮。一邊說道。
劉愈登時臉色很難看,要偽裝城突厥的細作,跟魯魯凡保持友好關係,語言就是非常大的障礙。
“閣下,是不是可以說漢語?”劉愈想了想,問道。
魯魯凡吃驚道:“特使,您白天不肯說我們突厥語,為何到了晚上,夜深人靜,還要說那些中原人的骯髒話?他們的語言,哪有我們突厥人的語言,博大,精深?”
“話不能這麼說。”劉愈早就編好了一套說辭,“實不相瞞,本使本來就是生在中原長在中原,並不會說突厥語!”
“啊!”
魯魯凡明顯失態,起身露出幾分戒備的姿態,但又皺眉,覺得劉愈不像是在誆騙他又或者會給他帶來危險,於是問道:“你,何意?”
“本使雖非生在草原,但我是血統純正的突厥人,你看我的身材看不出來?”
劉愈挺直腰桿,身材很魁梧,當然這是表面現象,其實劉愈也就是個高一點而已,身子很虛。魯魯凡打量了一下劉愈的身材,點點頭道:“我也是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是突厥人!”
劉愈解釋道:“我尚未出生,父親便帶著母親去到中土,打探中原人的情況,為了不被人察覺我們的身份,父親並未教我突厥語,身在敵境,有時候一句失言說錯話,甚至是夢話,都可能遭來殺身之禍。這點,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