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被我的眷屬殺死的男孩兒,他肝臟品嚐起來的味道讓我有一種熟悉感,骯髒的品格也十分接近他的血親。”
“雖然不知道你們具體的關係,但作為血親,為什麼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呢,你的實力明明強過我,就算殺不死我,我充當寵物與玩物的眷屬也只不過是一隻隨手可以被捏死的臭蟲而已。”
“光是這一件事我就可以看出你有多懦弱了,在自己家門口從骯髒的人類轉化成骯髒的異種,結果還是一點變化也沒有啊。”
趙毅似乎並沒有被楊洋的話語觸動,自顧自的說道:
“那些人真的很讓我作嘔,儘管在人類之中也不是少數,但我沒有辦法忍受落在我的身上,末日開始就是異種的你,為什麼要幫他們。”
楊洋那類似人類的口器露出了笑容,但比牙齒還多的牙齦部分使其看起來非常滲人,它用有些嘶啞,但聽起來異常清晰的聲音說道:
“行吧,看來即使是變成異種,也沒有辦法讓人在本質上產生變化,只是進一步的加深,你一樣,我也一樣。”
“那我就回答你的問題,你還是沒有將人類的那一套思維放下呀,這些東西在我還擁有人類軀殼的時候就將其從現在已經沒有的腦子裡刪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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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受任何的限制,我的一切行為全憑我的喜好和利害,我也沒有立場這個東西。”
“在我看來,如今的狂歡與盛宴確實讓我沉醉,但我非常清楚一個道理,只有主動停下來的派對才會有一個好的結尾,畢竟不管怎麼說,也要留一些經歷來打掃亂糟糟的房間。”
“如果因為貪戀一場派對的狂熱,那最後只會在舞蹈之中累死,我想你也很清楚,就這樣一直大鬧下去的結果是什麼。”
“現在的我已經不需要再在乎什麼結果了!”
趙毅怒吼道,但楊洋立馬回應道:
“是嗎,但現在你的困境只不過是你以前懦弱所帶來的後果,而如今的你,每一次呼吸與心跳,一切的所作所為都只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的懦弱。”
“而且你這些話說的就和像你厭惡的人類一樣,冠冕堂皇。你的行為又有多少成分是正當的呢,一路過來的破壞,你根本算不清你手上沾的鮮血。你同樣也已經是‘惡魔’了,最好給我清醒一點”
“難道像我這樣,將一切放棄的同時擁有一切,將全部憎惡的東西從思維中驅逐出去不好嗎,披在外面的軀殼根本就不是必須的東西,活著的永遠只有自我。”
“呵呵。”
趙毅輕吭一聲道:
“哪有你這個噁心的血肉,說的這麼簡單,無論是人還是什麼,只要是活著的東西,不管有沒有思維與智慧,總是需要一些無比渴望的東西才能活著的呀。”
“每一個生物都緊緊的握著雙手,牢牢的握緊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同時將渴望的目光投向自己所沒有的東西。”
“生命就是這麼簡單,在實際上沒有意義的、痴愚的渴望一輩子,直到生命在追逐的路上徹底消散。”
“我也有我自己所追求的東西,你敢說你就沒有嗎。”
趙毅不知是對楊洋說著,還是對著自己自言自語,同時它僅剩的右臂前端甲殼開始彎曲,外側用於防禦的甲殼則開始凹陷。
連線著刀柄的關節也開始彎折,紅玉刀的刀身就這樣被收攏在趙毅右臂的外側,只有上半段的刀身與刀尖完全在外,下半段的刀身有一半陷進了趙毅的手臂裡,只露出了刀鋒。
同時身軀上的甲殼也恢復完畢,原本已經熄滅的紅光再次在趙毅的身上點亮。
楊洋注視著不再說話的趙毅,收攏了笑容說道:
“終於要拼命了,我們兩個都差不多了吧,兩個不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