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買賣?”蘇如海突然問道。
“蘇行首,問這個幹什麼?”肥胖的鹽商問道。
“笨蛋,他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哪有不發財的。”蘇如海說道。
“對……對……”其他人一聽興奮地說道。
“他買了沒用的石炭礦啊。對了還收爛掉的茶葉。”一個商人說道。
“不可能,顧公子神機妙算,他買了石炭礦,石炭礦就一定值錢。爛茶葉在他手裡也會變成黃金。跟著買準沒錯。”
蘇如海一拍大腿說道。
有的鹽商點頭,有的鹽商猶豫不決。現在已經遠離江南,手裡就這點錢了。
不能這麼草率吧。
顧道和太子上了北三樓。
“我們的大英雄回來了,快入座。”皇帝十分熱情。
太子矜持自得地當先一步上前,被皇帝一把扒拉到旁邊。
“有你什麼事兒。邊上去。”
說完直接拉起顧道的手。
“賢婿啊,辛苦了。”
太子無比鬱悶,怎麼就沒我的事兒,我才是正主啊。
顧道立即警覺起來,這位陛下一向是,有事賢婿,沒事就混小子。
如此殷勤保證沒好事。
“賢婿威武,反手之間就賺了幾十萬兩,朕佩服啊。”皇帝感嘆。
顧道心說就知道沒好事,果然每次談感情必然傷錢。
“四六,不能再多了。”顧道早知道這錢留不住,但是還要努力爭取最大利益。
“賢婿,販私鹽是犯法的。裴丁都要連坐吧。”皇帝為難地說道。
“我說岳父陛下,當初這事兒可是你答應的,徐相也在。”顧道說道。
徐相一搖頭。
“別,老夫可不知道。陛下有這事兒麼?”徐相為了錢徹底昧了良心。
“三七,我三您七。不能再多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顧道哭喪著臉說道。
“哎呀說什麼吶。朕也不是想要你的錢。實在是戶部買鹽,錢不夠了。你留下十萬,剩下借給朕。”
皇帝親熱地說道。
顧道表面為難,心中覺得差不多了。
“來太子,給你妹夫寫個欠條。以太子的名義。”皇帝一言而決。
“我?”太子心中一萬頭羊駝飛過,憑什麼我寫借條,我……
“怎麼?難道還讓朕來寫?”皇帝一個眼神飛過去。
太子立即慫了。
這叫什麼事兒,我怎麼就平白無故背上幾十萬兩的債?太子心裡苦逼。
“陛下,十萬兩不夠啊,陸家還在我這訂鹽了,這得退給他們不少那。”顧道哭窮,順便坑一下陸家。
“什麼陸家還販私鹽?抓,敢來都給朕抓了。”皇帝彷彿第一次聽到這個訊息。
陸家是大乾最大的私鹽販子,朝野皆知,以前不對付是因為皇帝沒辦法。
現在鹽的事情解決了,不殺陸家難道留著他們過年不成?
“來,嚐嚐殺豬菜,這味道真不錯。”皇帝今天格外的興奮。渾然忘了,這菜就是顧道弄出來的。
徐相彷彿年輕了十歲。
顧道低著頭,大口吃著酸菜燉血腸。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不過眾人都理解,誰一下子丟了幾十萬兩,也不會高興。
太子寫的欠條,註定只是個欠條,能要回來就奇了怪了。
其實顧道高興的很,他早知道這筆錢留不住。十萬兩已經不少了。
該乾的事情,已經幹完了。
熬鹽從來不是他的目的,賣煤炭才是。
鹽這東西就是一錘子買賣,這一錘子給他帶來十萬兩。不過是借雞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