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一提,入不得品。”
說著推過來一首詩,“這一首才是上品。”
只見一張上等白紙上寫著:
雪覆千山萬徑斜,寒風凜冽透窗紗。
銀裝素裹添新景,玉樹瓊枝映晚霞。
爐火微紅溫舊夢,茶香嫋嫋暖人家。
閒來無事觀冬景,一曲清歌伴歲華。
落款是顧凌。
方守成淡淡地看了一眼,鼻孔發出一聲冷哼,用極其輕蔑的語氣說道:
“辭藻堆砌,生搬硬套,毫無新意,浪費這張紙了。”
“還有,下棋我不如你,但是評論詩詞文章,我勸你不要在我面前開口。”
梅子蘇傲然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氣。
“方先生,評價詩詞各有著眼,如此霸道不怕貽笑大方麼?”
“你算個屁大方?詩詞歌賦有什麼造詣?經學文章你哪個拿得出手?”方守成直接開罵。
臺上吵起來了,臺下學子興奮地看熱鬧。
萬萬沒想到國文館的大儒,罵人一樣如同潑婦,太精彩了。
顧道拿出一把瓜子,分給錦瑟一點,兩個人嘎嘎地嗑了起來。專心看熱鬧。
旁邊睡著的熊貓端木若愚醒了,看著兩個人嗑瓜子目瞪口呆。還可以這樣麼?
“要不要?”顧道問他。
端木若愚使勁兒點了點頭,伸出胖乎乎的白嫩手掌。
然後三個人一邊嗑瓜子一邊聊天。
吵架在袁琮的調停下結束了。
學子們意猶未盡,但是不得不危襟正坐,準備迎接下一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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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一個衣著寒酸,四十多歲的學子走上了高臺。
作為詩會的組織者,李纖雲站出來說道:
“這位學子,上一題已經完成。請下去等下一題。”
這個四十多歲寒酸學子,朝著臺上拱手,然後一轉身滿臉的激憤。
“諸位先生,諸位學子,我是來交詩文的。但卻不是交自己詩文的。”
他這話一出口,除了別有用心的人,全都一愣。
不過不用大家猜測,他已經自己說了。
只見他從懷中珍重地拿出一疊老舊文稿,猛然舉在空中,幾乎是聲淚俱下地喊道。
“我今天來,是揭露國子監學子欺世盜名,抄襲我祖父遺作,為自己揚名。”
“如此卑劣行徑,國子監管不管?”
他這話一出,袁琮面沉似水,梅子蘇臉上湧現嘲諷的笑容,一副準備看好戲的神情。
國子監一片譁然,竟然還有這等人?
“這位仁兄,國子監朗朗乾坤之地,到底是誰這麼無恥,說出來我們一起驅逐他,恥與這等人為伍。”
一個學子站起來喊道。其他人立即跟著怒吼起來。
“諸位學子,不可聽他一面之詞。國子監清白地,怎會有如此齷齪之人。且等我問清楚。”
李纖雲假裝公平的說道。
等學子安靜下來,李纖雲這才審問那個學子:
“這位學子,誣陷國子監學子,罪過不輕。你可想清楚了,現在就走我當你沒說過。”
那寒酸學子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公主,此人勢大,我求告無門才冒此奇險。實在是不忍他欺世盜名,汙染我大乾文壇啊。”
“求公主主持公道,不然過了今日,我只有被他害死一途了。”
說著竟然哇哇大哭起來。
一時間群情激奮。
什麼人竟然無恥到這個地步,為了幾篇文章就取人性命?
當真是敗類無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