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大怒,那可是自己最喜歡的簪子,立即伸手去搶。
嘴裡罵道:
“你幹什麼,下賤的坯子,也敢輕薄我?還我……”
簪子不是很尖銳,但在他手中卻是傷人奪命的利器。
噗嗤一下,春桃脖子上多了一道傷口。鮮紅的血瞬間染紅脖頸。
春桃一捂脖子出驚恐的慘叫:“殺人了……”。
顧道一把薅住她的髮髻,簪子頂在她喉嚨上。
死亡的威脅下,春桃瞬間消音。
“你一個賤貨,也敢惦記我孃的東西?這只是警告,再喊刺穿你的喉嚨。”
春桃捂著脖子,眼神裡面全是驚恐,渾身一抖褲子溼了。
剛才的拿腔拿調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有畏懼。
“滾回去,給祖母寶信,告訴他我來吃早飯。”顧道說完,一腳把她踹個翻滾。
春桃跑出去很遠,才敢淒厲的喊救命。
手持帶血的簪子,安步當車,路上的下人無不驚駭的紛紛讓路。
以前被他們視作窩囊廢的大少爺,此時卻不敢抬頭瞟一眼。
教訓春桃,是先給老太太來個當頭炮,順便給下人立威,看來效果不錯。
天年居外院,古意盎然的蒼翠柏木之下,趴著三個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屍體。
二管家和兩個丫鬟。不用說,又是老夫人的恐嚇手段。
穿過二門,就是天年居的正屋。
顧家老夫人居中坐在紫檀椅上,一身素色描金福壽紋長袍,手裡握住十八顆白玉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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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白的髮髻高高挽起,一枚青木簪子裝飾。陰沉著臉看著顧道。
左邊是面無表情的二夫人龐氏。
右邊一個婦人,膚白凝脂,彎眉如黛,唇含朱玉。
顧雲璋的小妾,顧凌的母親,梅笙。
“大公子,你現在膽子大了,連老夫人的丫鬟……”梅笙先開口打壓。
啪的一聲,顧道把帶血的簪子砸在她面前。
嚇得梅笙花容失色,渾身一抖,剩下的話直接噎在喉嚨裡。
“主子對話,一個教坊司出來的小妾也敢拿腔調,顧家還有沒有規矩了?”
顧道逼視梅笙,直接硬撕。
誰也沒料到,往日的窩囊廢,見到梅笙頭都不敢抬。
今日一言不合開撕,竟把梅笙嚇得眼神躲閃。
龐氏嘴角一動,險些喝彩。
懟的太解氣了。
“修之住口,你以前是多懂事的一個孩子啊,如今怎麼變的如此癲狂?竟敢縱火、連續傷人,如今更是目無尊長。”
老夫人一嘴的恨鐵不成鋼的訓斥。
顧道只有冷笑,懂事?不就是方便你們欺負麼。
前身就是太懂事了慣得你們。
“你在家中縱火必須嚴懲,家規難容,縱然是我也不能袒護你了,去跪祠堂吧。”老夫人直接說道。
顧家的祠堂,能跪死人。
換做是以前的顧道,一聽跪祠堂三個字,早魂飛天外,跪地求饒。
“哦,好,不過跪祠堂之前,我倒是有一事請教。”
沒有預想中的跪哭,顧老夫人一愣,這孽子不一樣了。
但那又如何?不過強裝而已。
“你問便是,祖母知道的一定告知。”老夫人說道。
“祖母想必問出來,是誰指使那三個惡奴謀我性命?”
顧道直視老太太的雙眸,深沉逼問。
老夫人眼神躲閃,臉色一沉說道:
“幾個惡奴欺主,何來的主使。顧家書香門第,絕無如此惡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