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讓你發揮的作用已經完成,你再往前湊合,別人會以為你還肩負別的使命。”
兩人正在說話,看門的人過來稟報,駱府送來兩車東西。
顧道親自出去迎接,發現駱馳親自送來了六萬兩白銀。
不是銀票,兩車沉甸甸的白銀。
駱馳這是故意告訴顧道,六萬兩有多沉。
他的心中怨氣有多大。
顧道心說,你要願意可以更大點,我歡迎至極。
他將檀木盒子裝好的金盔,雙手捧著還給了駱馳。
這金盔是駱定遠的尊嚴,既然不想侮辱不如恭敬一點。
但是依然沒換來駱馳的好臉色。
“顧道,你我的仇不死不休。”駱馳陰沉沉的說道。
“駱馳啊,你爹是怎麼放心讓你來京城的那?快回遼東吧,不然早晚死在你這張嘴上。”
顧道跟教育孩子一樣。
“彼此彼此……”駱馳說完策馬而走。
當天晚上,顧道給徐相送了一份火鍋底料,裡面放了一萬兩銀票。溫爾雅也一樣。
雖然人家沒要,自己不能不給,朝廷才是滿滿的人情世故。
趁此機會,顧道跟溫爾雅密謀了很久。
最終說服溫爾雅,這次談判在給北狄物資的時候,儘可能多的加大鹽的數量。
第二天顧道沒去,也沒人找他。迎賓館依舊熱鬧。
昨天跟顧道打賭的二十幾個官員,一個沒缺全都來了。
他們不但不擔心,反而一臉的喜氣洋洋。
徐相來了之後,對此視而不見。專心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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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皇帝就收到了四十多封奏摺,彈劾溫爾雅縱容顧道,無視國體,任性妄為。
強烈要求給顧道治罪,同時罷免溫爾雅職務。
皇帝沉默不語。
皇帝的沉默給了這些人勇氣,繼續加大力度彈劾。
過了兩天,彈劾的奏摺增加到了六十多封。
“囂張至極。”皇帝在朝堂上拍了桌子。
這些人以為皇帝生氣了,溫爾雅和顧道要完了,恐怕談判完事之後他們就要倒黴。
第三天,對那個二十多人心情愉悅走進迎賓館,卻發現有些不對。
遼東軍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北衙禁軍。領兵的也變成魏天保。
他們沒放在心上,依舊站在一起高興地討論上書彈劾的壯舉。
甚至連經過的溫爾雅都不避諱。
直到徐相拿著一張聖旨出來,他們被禁軍包圍的時候。
所有人當場罷官,額頭刺字,發配遼東充軍,遇赦不赦。
立即出發不得拖延。
“不可能?徐相你敢矯召。陛下不會因為一紙賭約就如此對我們。”兵部員外郎劉寬怒吼。
“掌嘴。”徐相說道。
立即有兩個士兵上來,摁住劉寬,戒尺使勁兒往嘴上抽。
打的他說不出話來。
徐相這才走到他跟前。
“劉寬,本相是照顧你們,你們不都是駱帥的朋友麼,充軍遼東不會吃苦。”
徐相冷聲說道。
劉寬突然一個哆嗦,他終於明白為什麼。
文臣勾結邊軍是大忌,自己跟遼東軍走的太近了。
二十多個官員,在臉上刺字之後,被剝掉官服直接裝上囚車拉走了。
連家裡人都沒通知。
立即有二十多人填充了他們的位置。
至於駱馳和遼東軍。被兵部一紙文書調去剿匪了。
“無須擔心,你是被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