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足閃過來,目光掃視,哼一聲,大步開走。
哼哼,這下他可不自由了,這麼多夥伴們全是油條,圍上來,伸出魔爪盡情騷擾。
仙銘欲加保護,可惜有那心無那力,恨得牙癢癢。這幫東西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老大也不放在眼裡,豈有此理。
傅足一聲命令:“雪寶,上!”
“是。”雪寶龐然身軀一橫,將傅足與仙銘與小色隔開那幫傢伙們。
瞧見沒有,關鍵時刻,雪寶忠實於傅足。
流宗不服,一屁股坐在雪寶背上,俯身,大施左親右親的甜蜜戰略。
雪寶一陶醉,將流宗甩到傅足與仙銘的中間。
咳咳,此種阿諛行為也只有流宗做得出。
夥伴們皺著眉頭哈哈笑。
傅足問仙銘剛才他們突然爆笑是為什麼?
仙銘拍拍流宗肩膀,眼睛說全是這小子惹的禍,請他老人家親自解答。
流宗笑說:“我也沒說什麼,我跟他們說這七公子才七個美人不夠我們九個帥哥分的。於是有必要刪除兩位有獨身思想傾向的,我看來看去終於發現兩位,首先去掉仙銘,只愛跟兄弟們在一起,其次去掉肖逐,跟弟弟感情好,這樣子正好,一人一個抱得美人歸。誰知這幫傢伙莫明其妙地鬨笑。”
傅足聽了哈哈笑,笑流宗這傢伙腦子真是很非常。突然,發現自己跟他們無二,趕緊跑,以免被二次騷擾。
哪裡逃!
夥伴們追。
突然,傅足僵住。
夥伴們緊在其後佇足,靜默。
你見過這樣一位女子嗎,美麗無方,柔弱至極,滄桑之韻,憂鬱深刻?
你見過這樣一位少年嗎,秀美無邊,靦腆微見,滄桑之睛,傲氣深邃?
她就是伊諾。
他就是衣明朗。
最最驚駭的就是傅足,這兩人的變化令他有一種徹骨的疼痛。伊諾的憂與弱彷彿又加重八分。衣明朗的成熟帶著冰冷的詭異的味道。
伊諾在衣明朗的攙扶下,緩慢地走來。她走每一步都很吃力。因為她幾乎整個人靠著衣明朗。
傅足按下心中震撼,快步迎上去還在二十米外的一身紅衣一臉蒼白的她。
夥伴們不用介紹,已知道這兩位是誰。
“伊諾!”傅足輕呼。他上前,想將她自衣明朗身邊分開,親自扶挽她。
一把刀伸出,刀尖距離傅足胸前僅一寸。
衣明朗舉刀,淡然說:“傅足,不要多管閒事。你這次來是專為了伊諾王后,她現在要告訴你她過得很好。”
屁話!
她一點都不好,就連瞎子也會感覺到。
伊諾挺挺身站好,滄桑柔婉動聽的聲音說:“傅足,請原諒我欺騙了你。我一直說的大魔法師就是我的丈夫,他是我曾經的愛,現在他對我很好,以前將來他都是都會對我很好的。傅足,我的事這樣微小,謝謝你的關心,無論我在哪裡,我都會記住你的可親可敬可愛。再見,傅足。”她淚盈於睫,神色堅定。她說得關於鳴花的每個字都是誠然可信,聽不出絲毫怨恨。
傅足不信,死都不信。有丈夫對妻子好,好到讓她飄遊黑暗宇宙無數年的嗎?有丈夫對妻子好,好到讓妻子從活潑嬌真到憂鬱不堪的嗎?有丈夫對妻子好,好到讓妻子從健康活力到弱不禁風的嗎?
他揮開刀,上去欲擁伊諾聽她的心聲。
但是夥伴們當機立斷抱住他,不讓他過去。管什麼都可以,就是別管人家夫妻間的事,不是不能管,而是出力不討好。見多了敵對夫妻復原為恩愛無間,倒打一耙仗義英雄的事。
只聽衣明朗又說:“明日上午九時,在火派紅涯城的西部邊陲萬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