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很客氣地道。
又過了一會兒,秋仁杰被陶東昇領進了大理寺,來見王平安。王平安將他介紹給了秦思源,客套一番之後,他便將一會兒要審的這個案子。說給了秋仁杰聽。
秋仁杰在路上聽陶東昇說了,大哥要推薦他進大理棄,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好事。自然要謹慎對待。他已料到,上面坐著的那位少卿大人,就是此次的“考官”想要看自己本事的。
聽王平史說罷,他想了想,把各種情況都想好了,這才道:“這個,案子的關鍵之處,在於判定那位被燒死的病人,是死於意外火災,還是死與謀殺,只要把這個關鍵之處弄明白了,此案並不難斷。”
秦思源哦了聲,看了眼王平安,心想:“這個少年不錯啊,看他的年紀也不大,難不成真是英雄出少年。而我已然老了?”
王平安笑了笑,他知道秋仁杰一定能斷好這個案子的,因為類似的案子,秋仁杰以後判過,而且比這個案子要複雜十倍,照樣沒有難到他!
他道:“那你說說,怎麼樣才能判定死者的死因呢?”
秋仁杰立即回道:“看死者的嘴裡是否有菸灰,有則是死於意外,無則是死與謀殺!”
秦思源聽了他的回答,哈哈大笑,道:“好,那咱們就一起去審審看。”站起身來,和王平安等人。一起出了廂房,去向大堂。
長安縣令滿臉不快地看著大堂上跪著的幾個人,這幾個人大多是農夫打扮,一看就是老實巴交的那種人,人人敦厚,可敦厚的人要是執拗起來,那可真是九頭牛也拉不住的!
這幾個農夫就是那個死去病人的叔伯,都是長輩,自己侄兒死的蹊蹺。他們當然不幹了,這時代的人最講究血脈宗親,一家有難,整個宗族的人都會伸手,何況死了親人,他們當然不肯罷休,說什麼也要上告。
他們的身邊,還跪著一個婦人,這婦人年紀在三十許,長得一般,但卻很有股風騷勁,眼角眉梢說不盡的風流,雖然穿著一身素服,可跪著也不老實,眼睛不住地東膘西盼。沒個老實時候。
長安縣令心想:“這麼個小婦人。嬌嬌嫩嫩的,怎麼可能是殺人兇手?這幾個老泥巴腿子,定是冤枉她了,非說那死鬼是被她害的!”
堂後一聲咳嗽,秦思源走了出來,長安縣令立即站起,心裡一怔,大是驚訝,他當然認得秦思源了。這可是大理寺的二把手。不過秦思源是不審民間案子的,他是少卿,就算要審案子,也是審的官員,普通百姓案子,自有下級推事來處理。可這次不但秦思源出來了,後面還有一位紫袍大員,而這位大員竟然是近來風頭正勁的王平安!
長安縣令連忙給王平安和秦思源行禮,說了下面各人的身份,這才退下,秦思源賞了他個座位。
衙役端了三個墩子過來,王平安坐在大案之側,陶巨東坐在他下首。陶東昇坐在長安縣令的旁邊。而秋仁杰無官無品,便站在了王平安的身後。
秦思源拿起氣拍,也就是俗稱的驚堂木,啪地一拍,喝道:“下面所跪何人,報上名來!”雖然長安縣令已經介紹完了,但大理寺是最講程
那幾位叔伯忙哆哆嗦嗦地報了姓名。他們都姓劉。而那個婦人也說了,她沒有名字,只是自稱劉洪氏,但她卻一點沒有害怕的表情!
秋仁杰仔細地看了看眾人的表情。低下頭,在王平安耳邊說:“普通百姓上堂,不管有理沒理,都會害怕。這婦人不怕,說明她心裡早有準備,今日堂上之事,她早在心中想過如何應對。不用查她丈夫的死因,已可斷定必和她有關係!”
王平安嗯了聲,回身管記錄案件的評事要來紙筆,刷刷寫下幾行字。寫的就是秋仁杰說的話,叫衙役交給了秦思源。
秦思源看了看紙,又看了看秋仁杰,什麼表情沒有。啪地又一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