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幾乎嚇得暈過去,有沒有搞錯啊,怎麼把門踹開了!他只是想嚇唬一下里面的人,隔著門嚇唬,怎麼著都行,反正他也啥都沒看見。可一旦門被踹開了,那有些事情就無法遮掩了,必須立即解決,而第一件被解決掉的事情,說不定就是他自己了!
王平安心想:“我可不想被解決掉啊!”情急之下,他一伸手,又把門給拉上了,關上了樓門。
門一關上,這回他是既不敢再敲,也不敢再踹了,連話都不敢再說了,站在門外一個勁地哆嗦。
王平安回頭看向白龍馬,心想:“我要不要跳上馬,這就逃走,從此遠離長安,再也不回來了?”
可一回頭,卻沒看著白龍馬,四下一望,卻見白龍馬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躲到了磚樓另一側的房簷底下!
白龍馬也不傻呀,這麼大的冰雹,讓它站在空地上傻等?幹嘛呀,欺負人家是馬不是人哪!
王平安嘆了口氣,心想:“誰比誰傻?誰也不比誰傻啊!我也不用咋呼了,裡面的人該明白的,也都明白了,我就等著他們下來吧!”
擦了把臉,他慢慢往牆上一靠,看向白龍馬,白龍馬打著響鼻,側過頭,也看向他。一人一馬,難兄難弟!
樓上,李治滿臉盡是驚駭,全身僵直。一動不能動,直挺挺地坐著。而武媚娘則呀的一聲,全身癱軟,又倒在了床上!
隨著王平安把門關上,出聲響,兩人齊齊的一哆嗦,這才回過神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
王平安把門踹開,外面亮裡面黑,他又不敢往裡面檢視,隨即又把門關上,自是看不到樓上的李治和武媚娘。可李治和武媚娘卻都看到王平安了,那麼個大活人站在門口,又伸手進來關門,他倆要是再看不清楚,那眼睛漏神兒得漏成啥樣!
李治結結巴巴地道:“他,他沒往上面看,應該,應該沒看到咱們倆!”
武媚娘長嘆一聲,搖了搖頭,道:“舅舅哪可能當真抬頭,他更不會朝裡面看什麼的,該知道的,他都已經知道了!”抓起衣服,她開始穿起來。
李治苦著臉,道:“是啊,該知道的他早就知道了,要不然踹開門。幹嘛又關上!”他也開始穿衣服。
一邊穿,他又問道:“媚娘,今天這事,無病會不會和父皇去說,或者和別人去說?”
做下這等違背倫理的事情之前,他滿腦子都是熱情,熱血沸騰,啥都不多想,可做完之後,漏*點一消退,該想到的事情,他便想到了。武媚娘是他父皇曾經的才人,高著他一輩呢,他倆做出這等事來,如何面對父皇?
不但父皇那裡無法交待,而且他也沒法應對即將到來的風暴,他的兄弟李恪,野心勃勃地等著住進東宮呢!當今太子和皇帝曾經的才人胡天胡帝,這絕對是被廢掉的重要理由,沒二話,就算不殺頭,也得流放到邊疆去,這輩子是別想回來了。
他是父縣的兒子,不見會死,可武媚娘呢,她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
李治想到這裡,穿衣服的手停了下來,轉頭去”娘,見她手甲拿著條北絛。長長長的經絛,正是酬辦撈,:
李治大驚,媚娘這是要幹什麼,是害怕懲罰,所以想要懸樑自盡麼?
他一把搶過武媚孃的絲絛,忍耐不住,竟然哭出了聲來,哽咽著道:“媚娘,都怪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武媚娘嘿地一笑,搶回絲絛,道:“你怎麼啦,哭什麼?”伸手給李治擦了擦眼淚,道:“快點穿衣服啊,這時候哪有功夫哭鼻子
李治道:“可是,可是,媚娘你不是要上吊嗎?”
武媚娘啐道:“誰要上吊了,好端端的幹嘛要死?我是要穿衣服,不得繫上腰帶啊!”
李治啊了聲,又向樓下看了眼,轉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