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理誰都會講,誰也都明白,可問題是知道了大道理,可卻不一定能當真解決得了啊!王平安嘿嘿乾笑兩聲,搖頭道:“你們說的其實是一回事,那就是百姓無力修建水渠,所以應當由官府出資,修出水渠來,以利一方百姓,對吧?”秋仁杰和邱亭軒一起點頭,齊聲道:“對,就應該這樣,這是為官者,不可推辭的責任!”王平安笑了笑,道:“你們有當好官的心願,有造福百姓的志向,這很好。
諸位大人,你們呢,也是這樣認為的嗎?”鴉雀無聲,官員們誰也沒說話,車四通也是沉吟半晌,這才道:“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沒有說錯。
但具體辦起來,並非是光有心願和志向,就能辦得好的呀!”官員們這才一起點頭,紛紛表態,他們不是不贊同秋仁杰和邱亭軒的意見,也不是他們當官這麼多年盡白吃飯了,實在是有心無力。
說,誰都會說;做,可不見得和說一樣簡單了。
王平安又問兩人,道:“你們估算一下。
要是把慶州這裡農田都修上水渠,得用多少錢?”邱亭軒書得多,父親又是一代大儒,可書上都是隻講道理,就算舉例項。
也沒有舉得太具體的,要說修水渠,他當然會說,可要算需花多少錢。
那他就半點想法都沒有了,他哪知道該花多少錢!秋仁杰算是比他了解民間,他道:“光修合水縣的水渠,那就是大工程了,至少得兩萬貫往上吧,要是把慶州各縣都修了,得十萬貫往上了。
恐怕還不止呀!”王平安嗯了聲,道:“要是在長安,修個宅子就得萬八千貫的,普通的也得千來貫。
要修整個慶州的水渠,只用十萬貫,那也不算貴。
車大人,你說呢?”與刀通慢慢地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他不好得罪秋仁杰一洲呼軒。
這兩個新貴前途無限,以後沒準就能當自己的上司,現在反對他們,不就等於日後自己給自己穿小鞋呢麼,犯不上呀!官員們也都默不作聲,只要不問到他們個人的頭上,那就都悶聲大發財!偏巧,這時那個崔大為跑來了,他已經寫好了給吏部的信件,找到城外這裡,將信交給了王平安。
王平安看過之後,當即用印。
讓人將信送去長安。
處理好信的事。
王平安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問崔大為如修全州的水渠,十萬貫夠不夠?崔大為是敢說話的主兒,他可不會玩沉思。
他搖頭道:“咱們慶州不比長安,人力不值多少錢的小貴的是材料錢。
要修整個慶州都收益的水渠,那是絕對的大工程,官府要存錢。
存個十年都是不一定能修上,光提前做的準備就要這麼久的,而且修的當年,還要忍受一年的欠收,要養大半州百姓整整一年的時間啊!十萬貫聽起來不少,可真要是花出去,那禁不住花的,極有可能不夠”。
有了第一個敢說的,後面的人就都敢說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連串。
車四通道:。
平常百姓家,打口井也要十幾貫的費用呢,何況修渠呢!”邱亭軒皺眉道:“修水渠要準備這麼長的時間呢嗎?。
秋仁杰卻道:。
錢的方面,倒是不必費心,只是要養大半州一年”哦,明白了。
百姓要是被服了繼役。
那麼自必耽誤農活,田裡光靠老弱婦孺是不行的,而且就算是老弱婦孺也要被徵調一批,負責修渠時壯丁的飲食崔大為道:“三個大人說得對極。
要修水渠,不但要先存錢。
而且要存糧。
可慶州哪有餘糧,平常還要從外州調糧來救濟呢。
怎麼可能存得下糧呀,沒有錢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