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安排下加入了陳祠團隊,然後陳應良又從方向判斷,料定從運河下游殺來的敵人定然是張遷匪幫,便又安排陳祠團隊向運河下游發起衝鋒,結果陳應良的判斷果然無誤,陳祠隊伍也順利的與預定敵人交上了手。
一邊是隻會搶劫可憐客商的土匪隊伍,一邊是在楊玄感叛亂中千錘百煉出來的精銳之師,交戰的結果自然毋庸置疑,以逸待勞的陳祠團隊只用了一個衝鋒,就把張遷匪幫的主力打得滿地找牙,抱頭鼠竄,然後張遷匪幫也很快就象田匪隊伍一樣土崩瓦解,徹底崩潰,上上下下一起撒腿逃命,陳祠的隊伍緊追不捨,不斷尋找張遷的下落,但始終都是一無所獲,抓了幾個俘虜審問,也沒有一個人知道張遷究竟在這裡。
冬天的夜晚來得很快,酉時尚未過半,天空就已經接近漆黑,即便打上火把也很難看到二十步之外,見時間已經不多,又見被陳祠隊伍追殺的張遷匪幫隊伍越跑越散,單獨逃命的遊兵散勇越多,想要尋找到張遷下落已經是幾乎毫無可能,一直跟在陳祠身邊的馬三寶下定了決心,先是請陳祠暫且駐步,然後一邊拿出一套事前準備好的百姓衣服飛快更換,一邊對陳祠說道:“陳校尉,你繼續帶兵追,我化裝成亂賊混進亂賊隊伍,去找張遷的下落取他首級,就不和你們一起行動了。”
“什麼?”陳祠大吃一驚,問道:“你一個人去張遷的下落?你不怕危險?”
“當然怕,不過公子既然有交代,再怕也得去。”歷史曾經好幾次孤身一人潛入敵營勸降的馬三寶笑笑,答道:“不過也不是太危險,張遷那個大賊頭現在要麼就是在前面的亂賊大隊裡,有你們盯著我不用怕,要麼就是利用大隊吸引你們的注意,帶著三五個親信單獨逃命,身邊沒多少人我也不用怕。”
陳祠本來還想些什麼,連鞋子都已經換成了百姓布鞋的馬三寶則站起身來,拔出橫刀檢查著說道:“陳校尉,別浪費時間了,快帶你的隊伍追,張遷有可能單獨逃命,也有可能跟著大隊逃跑,放心,我多少會些武藝,危險不大。一會公子如果問起,你也讓他不必為我擔心,我一定會活著回來。”
、戰情如火,統率全軍的陳祠也不敢浪費時間,又見馬三寶決心已下,便也沒有堅持阻止,囑咐了一句保重,然後就領著報**繼續追擊去了,馬三寶則很狡猾的躺到了路邊的草叢中,先找了一具剛被報****將士砍死的匪兵屍體,把血塗在了自己的臉上身上,又用刀把自己的衣服褲子割出了幾個口子,偽裝成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再待到報****隊伍走遠後,馬三寶才從地上爬起來,貓著腰快步衝向運河的河岸,動作模樣也象極了一個僥倖裝死逃生的匪幫士兵。
藉著最後的暮色順利到得運河岸邊,馬三寶也不打火把,深一腳淺一腳的只是向下遊行走,一邊觀察著河面動靜,一邊注意著路旁情況,遇到草叢蘆葦茂盛的地方,馬三寶還要低聲呼喚幾句,“有沒有人?我是自己人,有沒有人?我是嵇山張大王的人。”
馬三寶的努力很快收到了回報,向東面走了一里多路後,路旁的草叢中終於響起了戰戰兢兢的回答聲,“我也是張大王的人,官兵走遠了沒有?”
“走遠了,出來吧。”馬三寶趕緊回答,還關心的問道:“兄弟,受傷沒有?”
“腳崴了,痛得厲害,幫我一把。”
呻吟聲中,草叢中爬出了一個滿身泥土枯葉的匪幫士兵,手腳並用看模樣真是腿部受了些傷,馬三寶忙上前幫他爬出草叢,一邊扶他坐下,一邊給他檢查傷腳,還隨口問道:“你叫什麼?誰的部下?”
“叫我何二就行了,我是王五王頭領的麾下。”那匪幫士兵呻吟著回答道。
“你是王頭領的人?”馬三寶很是驚奇的抬頭看那匪幫士兵何二,見他十**歲面板粗糙,是典型的農家子弟模樣,還有些鬥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