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力?你是象來柱國、陳熊渠一樣被逐出皇城?還是象崔符璽一樣被推出殿外斬首?這也能叫盡力?總之一句話,不為陳熊渠徹底洗脫罪名,官復原職,你就別想要回那張紙!”
帶著滿肚子的火氣,小蕭國舅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見到了借住在此的親戚次子向他說明情況,親戚次子盤算了片刻,也只能是無奈的說道:“叔父,看來聞喜裴氏這一次是不會輕易放過你了,那首反詩隨時可以要你的滿門性命,還讓你連喊冤求饒的機會都沒有,這麼好的把柄捏在手裡,聞喜裴氏不把你身上的油水徹底榨乾,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小侄無計可施,你自求多福吧。”
小蕭國舅更加的欲哭無淚了,親戚次子卻沒心沒肺的只是追問早朝上發生的其他事,當聽到隋煬帝故意當眾向宇文述問起驍果軍情況後,那親戚次子還鬆了口氣,面露笑容道:“沒問題了,陛下南巡決心已下,誰也阻攔不了啦。不過,這一次陛下會以誰為留守呢?”
盤算著,那親戚次子象是條件反射一般,心中立即閃過一個可怕的影子,好在這個可怕身影只是一掠而過,那親戚次子也在心中自我安慰道:“絕不可能是他,上次雁門大戰,皇帝是沒有選擇才矮子裡選高大,用了他擔任勤王主帥。現在東都城裡有這麼多名臣宿將,陛下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把這麼重要的職位交給他,用不著擔心。”
大隋廟堂上的聰明人有的是,明白了隋煬帝南巡態度不可更改後,並非只有一個兩個聰明人立即考慮到了東都留守的人選問題,也因為東都洛陽位於天下腹心的特殊地理位置,還有大隋政治重心逐漸東傾,大部分文武官員家眷已經居住在東都的緣故,不管是忠臣奸臣,還是能員庸吏,都紛紛關心上了這個問題,有能力有資格接任這個職位的文武官員逐漸開始活動爭取,各大門閥家族和各大勢力,也逐漸開始考慮推出那一個代言人競爭這個重要職位。
關隴門閥這邊因為被隋煬帝打壓過甚,能夠獲得隋煬帝信任的代言人不多,在選擇有限的情況下,關隴門閥只能密議決定推出元文都和獨孤盛競爭;聞喜裴氏這邊則決定與其他新興權貴聯手,力推段達和趙長文接任——與元文都一樣,段達上次留守東都時,最後幾天的表現也勉強能夠讓隋煬帝接受,同時文職出身的皇甫無逸也在新興權貴集團的考慮之中。
還有齊王楊暕,他當然也很希望留在東都先過一把土皇帝的癮,可惜他卻因為各種緣故越來越不受老爸待見,以至於去見老孃蕭皇后提出懇求,還連話都沒有說完就已經被老孃捂住嘴,要求他老實隨駕,不要現在就貪圖權力地位,以免現在就招來殺身之禍。
此外,以宇文述為代表的軍方集團也有些動作,一度接替樊子蓋留守東都的右侯衛大將軍趙才也十分希望能再當幾天東都土皇帝,可惜他卻與宇文述、虞世基等隋煬帝寵臣不夠和睦,所以軍方的意見並不統一,不管馮盎、趙才還是段文振,都瞄上了這個位置,雲定興也厚顏無恥的跑到宇文述面前毛遂自薦,企求宇文述舉薦他留在東都替宇文家守護東都利益,軍方諸將基本上是各自為戰,自行削弱,也因為大部分都只有戰績沒有顯眼政績,基本上都希望渺茫。
在這樣的情況下,連背後靠山都不肯支援,又正戴罪在身的陳應良,當然是罪有應得報應到了,肯定毫無任何希望接任垂涎已久的東都留守寶座,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關鍵時刻,卻出了一個意外…………
意外來自大隋最低調的王爺蔡王楊智積,入夏以後,楊智積就突然病倒,基本上就沒有上過朝,並且病情逐漸沉重,隋煬帝也終於良心發現了一次,派了內侍去探病賜藥,還有就是問問楊智積對自己是否有什麼要求,結果內侍回報說楊智積只有一個懇求,那就是請隋煬帝寬恕來護兒和陳應良的罪過,給這兩個朝廷忠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