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急。”徐世勣趕緊阻止,又提醒道:“翟大哥,這事太過巧合,我們得防著這是陳狗官的離間計,陳狗官奸詐無匹,這樣的事他絕對幹得出來!”
聽了徐世勣的力勸,又聯想到了陳喪良的狡詐歹毒,翟讓這才多少冷靜了一些下來,又下意識喝道:“馬上把李密小兒交來,當面問他這是什麼事!”
“賢弟,不能這麼做,這麼做等於是告訴李密小兒我們已經知道了,他一定會毀滅罪證,說不定還會反過來先下手為強,先對我們動手。”
翟弘趕緊勸阻,徐世勣擔心這麼做肯定會造成隔閡甚至引發不可預測的後果,也是極力反對,翟讓怒道:“那怎麼辦?不讓李密小兒知道,我們怎麼辨別這道書信的真假?”
“叔父莫急,小侄有一計,可以辨別真假。”翟摩侯出了一個餿主意,道:“明天早上,叔父你不妨命令李密小兒寫一道書信給陳狗官,假意引誘陳狗官來強攻堅城,讓李密替你以書信嘲笑陳狗官蠢笨草包,捏造把你生擒的假象失敗,將他辱罵一通,激他來強攻虎牢關堅城。然後我們再派人冒充是李密的部下,把這道書信送去陳狗官,屆時陳狗官必有動作,我們也可以乘機辨別真假。”
聽了翟摩侯的計策,徐世勣倒是覺得很不靠譜,翟讓卻是立即稱善,拍板道:“妙計,就這麼辦,明天天一亮,就依計行事!”
於是乎,可憐的李密李法主的悲劇人生再度開啟,次日清晨,同時也是二月二十日的清晨,翟讓果然找來了李密,說自己想引誘陳喪良在準備不足的情況發起攻城,命令李密代筆,替自己寫一道嘲罵陳喪良的書信,李密一聽苦笑,馬上勸說反對,說陳喪良的臉皮被長城拐角還要厚上三分,這樣的激將計不僅註定無用,說不定還會被奸詐過人的陳喪良將計就計,反過來設計坑害瓦崗軍。
李密的反對當然沒有收到任何作用,疑心重重的翟讓堅持逼迫李密寫信,李密被迫無奈,也只好提筆寫了一道嘲笑辱罵陳喪良的書信交給翟讓,翟讓也立即依計行事,命心腹士兵假稱李密部下,攜書前往洛口倉與陳喪良聯絡。同時翟讓還暗中交代心腹士兵,讓他主動向陳喪良交代,就說這道書信是自己逼著李密寫的,李密是無奈從命。
翟讓派出的信使在下午時就回到了虎牢關,向翟讓交代說自己假稱是李密的部下之後,在隋軍營中受到了禮待,又是賞酒又是賜肉,看完了書信後陳喪良一度發怒,咆哮質問李密這是什麼意思?信使報告說這道書信是翟讓逼迫李密所寫,陳喪良這才轉怒為喜,還馬上又問起李密可有其他書信或者口信帶去,信使否認後陳喪良又有一些生氣,讓信使給李密帶了一句口信,要求李密在明天日出之前,務必要與陳喪良恢復暗中聯絡,否則一切後果李密自負!
真相逐漸浮出了水面,李密身上的嫌疑也越來越大,儘管徐世勣還是盡力勸說翟讓冷靜考慮,以團結大局為重,疑心大起翟讓還是聽了翟弘與翟摩侯的慫恿,命令瓦崗軍暗中戒備,嚴密監視蒲山公營的一舉一動,同時又決定繼續對李密隱瞞情況,嚴密封鎖關城,不讓李密可能派遣的使者有機會出城與陳喪良聯絡,等第二天再看陳喪良的反應。徐世勣再度勸說,結果卻遭到了翟讓的訓斥,徐世勣無奈,只得被迫從命。
做為一個聰明人,李密當然也有暗中佈置眼線細作窺視瓦崗軍的一舉一動,歷史上翟弘這個草包在私下裡慫恿翟讓幹掉李密自己當皇帝,這樣的機密事李密都能探到風聲,瓦崗軍暗中戒備和監視友軍這麼大的動作,當然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瞞得過李密的耳目。大吃一驚之餘,李密除了拼命探聽原因之外,為了不至於沒有還手之力,李密自然少不得讓心腹走狗組織嫡系軍隊暗中備戰,防範萬一。
結果這麼一來,惡性迴圈馬上就出來了,發現李密軍動作的瓦崗軍更加警惕,自然少不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