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無名小卒統兵,還在陣前排開了六門只能靠聲音嚇唬人實際上威力小得可憐的火炮,宗羅睺見了更是冷笑連連,當即命令大將梁胡郎負責東線防禦,讓自己騰出手來指揮北線騎兵大戰。
和宗羅睺一樣,至今在隋軍主力面前還沒有敗績的薛舉軍上下都是輕鬆異常,不把隋軍主力的傾巢出動當成什麼大事,還早早就已經商量起了獲勝之後如何賭博犒賞的大事。而再當看到北面隋軍列陣緩緩推進到了山腳近處時,宗羅睺一聲令下,三千薛舉軍鐵騎立即衝鋒而下,勢如黃河決堤,吶喊怪叫著直接衝擊隋軍闞稜部正面。
與此同時,經過仔細瞄準和測算射高之後,六門隋軍火炮也同時點燃引線,青銅鑄成的火炮先後噴出火光發出巨響,震得山谷回聲,積雪簇落,前幾天已經親身體會過隋軍火炮威力的薛舉軍上下卻是冷笑連連,對隋軍火炮可能對他們帶來的傷害半點都不以為意。
驕橫之至的薛舉軍上下很快就傻了眼睛,噼裡啪啦的木材斷裂聲中,他們辛苦修建的、多達十層的鹿角拒馬工事,就象紙糊泥捏一般支離破碎,木屑漫天飛舞間,隋軍炮彈勢頭絲毫不減,又重重砸在薛舉軍的羊馬牆上,把厚達尺許的羊馬牆砸得冰土橫飛,轟然破裂,接著那些炮彈又在彈跳中做出了布郎運動,或是反彈或是彈跳上前,反彈回去炮彈照樣砸毀薛舉軍辛苦修建的鹿角拒馬,彈跳上前的炮彈則更加恐怖,只要是被砸中的薛舉軍士兵,不是被砸得筋斷骨折,就是被砸得腦漿迸裂,慘死當場。
才一輪炮擊,薛舉軍全都傻了眼睛,而更讓他們瞠目結舌的還在後面,裝彈填藥比松樹炮不知快出多少倍的隋軍火炮再度開火間,薛舉軍的鹿角拒馬工事很快又被直接轟出六個缺口,接著砸在羊馬牆上,再次對薛舉軍羊馬牆造成嚴重破壞,接著還有一枚炮彈射角稍高直接越過羊馬牆,還直接砸進了牆後密密麻麻的薛舉軍弓箭手隊伍中,一落一彈帶出一條血路,只在眨眼間就帶走了不下十條人命——這也是實心炮彈最可怕的地方,那怕轟不中具體目標也可以靠彈跳繼續殺敵。
隋軍炮手在輕鬆嫻熟的清理炮筒和重新裝填彈藥,山樑上的宗羅睺和薛舉軍將士也在目瞪口呆,壓根就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這麼恐怖的武器,而與此同時,從山樑上衝鋒而下的薛舉軍騎兵,也已經在北面的開闊地形上和隋軍步兵正面幹上了。
縱橫隴西的薛舉軍騎兵確實驍勇異常,正面突擊能夠攔住他們的步兵隊伍在全天下都不多,可是渾幹率領這三千薛舉軍騎兵卻非常倒黴,要死的不死碰上了隋末唐初最出色的陌刀兵戰將闞稜,在闞稜的冷笑指揮下,有訓練有經驗的隋軍陌刀兵先是強弩射擊來敵,然後又用弓箭壓制,兩輪強弩和三輪弓箭射罷,薛舉軍騎兵也已經倒下了一百多騎,隊伍出現凌亂,衝鋒勢頭也不由自主的為之減慢。
騎兵最強大的地方就是勢如破竹衝擊力,此時一旦勒馬就等於是前功盡棄還得給隋軍弓箭當活靶子,所以即便比預料中大上不少,渾幹軍還是不肯停下腳步,仍然衝鋒不止,部分後隊騎兵還在衝鋒中拉弓放箭,同樣以遠端武器擾亂隋軍步兵佇列,然而這一招在闞稜軍面前能夠收到的效果卻是微乎其微,中箭輕傷的隋軍士兵堅持不動,重傷倒下的也迅速被後面的同伴拖走,然後立即補上缺口,絲毫不見凌亂。
終於,薛舉軍騎兵終於還是撞上了隋軍陌刀兵,可是他們首先要面對的就是斜上指向他們心腹要害的雪亮陌刀,隋軍陌刀兵甚至都不必做出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