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彷彿是由金屬甲冑組成,面部也被一整塊鐵甲覆蓋,僅在眼部的位置留下三個手指粗的圓孔,放射出白色光芒。
落地後怪人立刻一滾,跪伏在地上,用金屬摩擦般的聲音顫抖道:“大人,對不起,我只是想要提升一點點實力,對付那些有大肆擴張慾望的煉氣者。”
在他身旁有一間小草屋,裡面也衝出了一個身形細長,通體膚色慘白的怪人,這個怪人的頭頂沒有頭髮,但卻從頭皮處長出一顆顆黑沉沉的短刺。
草屋中衝出的怪人也立刻跪在一旁,五體投地默然不語。
兩個怪人等待許久,血池中卻再也沒有聲音響起,他們這才膽戰心驚地抬頭,望向天空,通體慘白色面板的怪人喃喃道:“又有頂階煉氣者突破了……”
距離此處山谷數千裡之外,一處精緻優美的莊園之中,徐家年歲最長的老祖宗徐邈剛剛從九境山歸來。
他的心情非常不好,徐家本就不善經營,這一次又被他輸掉了鉅額賭資,別說追趕三大煉氣世家的腳步,就連保住目前的地位都頗為困難。
煉氣世家比拼的不僅是高層煉氣者的實力,還有就是財力和對整個煉氣者世界的影響。
雖然徐家算上他一共擁有兩名頂階煉氣者,但這都是常年堅持修煉,日積月累的結果。而且兩人在頂階煉氣者中的戰鬥能力並不算拔尖,可算算年紀已經快要三百歲了,馬上可能就會迎來血劫。
再回頭想想現在這些小輩,徐邈更是頭痛。
“毅龍回來了沒有?”徐邈問道。
旁邊有眼力的管家早就先一步通知了二少爺徐毅龍,這個時候聽到徐邈問話,徐毅龍趕緊從一旁的走廊中轉了出來,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沉痛道:“大太祖爺爺,毅龍知錯了。”
徐邈黑著臉,一巴掌扇到徐毅龍臉上,怒吼道:“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竟然為了何雨蝶那個賤人,盜走了縛靈香,還假借我的名義與靈寶派合作,你知道這樣會給家族帶來多少麻煩嗎?”
徐毅龍捂著臉不發一言。
徐家作為正義盟的一員,向來與北方大派靈寶派勢同水火,這一次徐邈竟然還是從黃天正的口中得知自己家族的至寶縛靈香被靈寶派借用,還被用來對付靈虛派玄空真人。
惱怒之下,他立刻差人去尋找犯事的徐毅龍,並把他押解到家中。
“你這樣讓我怎麼去面對你黃叔叔,怎麼去面對蔣家兄弟,怎麼好意思再去拿那每年數千靈晶的配額,家族沒了這收入,我帶著大家去喝西北風嗎?”徐邈越說越來火,又是一腳踹在徐毅龍的肩膀上,讓他頓時化作了滾地葫蘆。
“老祖宗,您就別再打毅龍了,他已經知道錯了。”旁邊徐毅龍的母親趕緊衝了上來,哭泣著擋在徐毅龍的身上。
其實徐毅龍作為徐家直系血親中最小的一輩,徐邈怎麼會下得了狠手,剛才那兩下只不過比普通人的力道略大,他是恨鐵不成鋼。對徐毅龍來說,這兩下對身體沒有任何損傷,給他帶來的只是濃濃的自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