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彥說及此,一臉陰沉。她這一番話不知為何就將自己的心情說到了谷底。王麗楓和白振軒的心情也跟著跌入谷底。此時,整個屋裡鴉雀無聲。
驀地,寧彥抬起頭來,有些不耐煩道:“要不要我的落胎毒方,你們一句話吧!不要磨磨唧唧的了,決定拋棄,還要作出於心不忍的樣子,這樣未免更過分了。”
王麗楓慘白著臉,陷入矛盾中,一時無言。
寧彥心裡煩躁,都想起身送客了,恰在這時,小廝進來通稟說道:“啟稟小姐,尚書府差人來請。”
寧彥不自禁帶了絲嘲諷的意味,“敢是尚書府哪位姨娘要落胎?”
小廝尷尬道:“不是,不是請醫娘開落胎方子,而是請醫娘過府為靈芝小姐開安胎的方子,來人說尚書府靈芝小姐新婚二月有餘已經有喜了。”
小廝話音落,王麗楓就猛然一震,衣袖不小心帶翻了桌上的茶盞,立時茶水四溢。
寧彥有些費解地看著王麗楓,白振軒卻早已一把拉起王麗楓,未向寧彥告辭,便急匆匆出了寧家大藥房。
看著二人拉拉扯扯的背影,寧彥聳了聳眉,一肚子腹誹:這二人搞什麼搞?
小廝提醒寧彥道:“小姐,這尚書府咱們去嗎?”
“不去,”寧彥沒好氣,“你去回了那人,就說本醫娘只負責幫人落胎,不負責幫人安胎!靈芝小姐要安胎,全京城有的是要抱他尚書大人大腿的庸醫,讓他另請高明去。”
“可是來人說,尚書大人說了醫娘醫術高超,請醫娘去安胎是最為穩妥的,其他人他信不過。”
寧彥冷笑,“本醫娘哪裡是醫術高超。只是會用毒罷了。你去轉告那尚書府來人,就說如果不怕本醫娘毒死他們家小姐,就儘管再來請便是。”
小廝依言去了。那尚書府自然不會再派人過來請寧彥過府為劉靈芝安胎。一個使毒的人,誰個不怕?
※
白振軒一直拉著王麗楓回到自家馬車旁才鬆開握著王麗楓的手。松塔見他二人拉拉扯扯。面色不鬱,好氣地從馬車頭跳了下來。
“少爺,麗楓小姐,這麼快就辦好事情了?”松塔笑嘻嘻地問。
白振軒喝他道:“辦什麼事情?不辦了,回桃花塢。”
松塔答了句“好嘞”,便跳上馬車。
白振軒轉身欲上馬車,王麗楓卻原地不動,他只好又折回身子。來拉王麗楓。王麗楓一歪身,躲過了他的手。
見王麗楓重新往大藥房的方向走,白振軒急了,幾步追上她,拽住她的手,急道:“難道你真的決定不要這個孩子了?”
“你不是他的父親,與你無關!”王麗楓冷冷答。
“與我無關,昨夜你為什麼又央求我陪你同來呢?”
王麗楓愣住,腳步也頓了頓。
白振軒道:“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這個孩子生出來的時候,全身中毒。漆黑如一塊黑炭嗎?”
王麗楓痙攣了一下,她驀地回過身來,臉上已經爬滿淚水。她哭著笑道:“楊沐飛都不管這個孩子了。你為什麼要管?你適才在寧醫娘那裡沒有聽到嗎?尚書府的劉靈芝小姐新婚二月有餘已經有喜了,楊沐飛他要當爹了,所以他根本不會在乎我肚裡的這個孩子。如若我將這個孩子生下來,他一出生就是個沒有爹的可憐蟲……”
“他不是還有娘嗎?”白振軒沉痛地喊起來,看著王麗楓的眼淚,他竟如此手足無措,心底裡是萬千譴責與不安。這個女子也曾那樣美好與賢淑,是自己毀了她,她才一步步淪落到今天被人拋棄、被人議論、始終抬不起頭來的境地。自己是罪魁禍首。是萬惡之源。真正對不起她的人是他白振軒,不是楊沐飛!如若他不傷她在先。那麼沐飛與她便沒有這段冤孽,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