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靖家堡的大門,把織布機統統搬到前院去,再領各位江湖豪傑入座。”
“是。”靖齊領命而去,靖軒也連忙趕去西廂房,準備接春織前去當裁判。
他走近春織的房間,才剛想舉手敲門,即聽見一陣興奮的聲音自房裡傳來。
“終於織好了!”
是春織。
靖軒想也不想便推開房門,問道:“什麼東西織好了?”
他邊踏入房間邊問,臉上還掛著樂陶陶的笑容,春織這件袍子八成又是為他織的,他真幸福。
“啊,是靖軒。”
可惜靖軒這回想錯了,春織這件袍子非但不是為他織的,還更進一步手忙腳亂地隱藏她手上的袍子,氣煞靖軒 。
“當然是我,難道還有別人?”他的臉色隨即因她慌亂的動作而沈了下來,眼神晦暗得不得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春織一邊解釋、一邊將老人囑咐的衣袍暗暗塞入偌大的花瓶內。
“我只是剛好在改一件過大的袍子,你又突然闖進來,我一時被嚇著,所以才……”她亮大一雙清澈的眸子望 著靖軒,一臉無辜樣。
“真的嗎?”靖軒疑神疑鬼地觀察她的表情,覺得她說話的方式很不自然。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可能騙你。”春織儘可能的假裝自在,誰要她答應老人不洩密在先,只好對不起他了。
“你突然找我,有事嗎?”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春織連忙轉移話題。
“是有事。”靖軒不甘心的收回視線。“你忘了今兒個是舉行織布大賽的日子?我特地來接你去前院當裁判, 大夥兒都在等了。”
“我真的給忘了。”春織掩嘴輕呼,這幾天都在趕老人交託的織品,老早忘了這件事。“既然如此,咱們快走 吧,讓諸位前輩久等可不好。”
這下換春織催促靖軒,他也就忘了之前看到的事。
“嗯,走吧!”他挽起春織的手,走出西廂房,把袍子的事拋在腦後。
一踏進靖家堡的前院,春織就被迎面而來的人潮,和漫天飛舞的旗海嚇著,差點說不出話來。
老天,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是把全部家當都搬到靖家堡來了嗎,否則怎麼會搞成這等陣仗?
春織愣愣地注視著眼前一堆堆的麻線,其中大多染成五顏六色,光豔的色彩俗不可言。不僅如此,它們還被疊 成和人等高的高度,堆積在每一枝旗子的下面,甚至還有人帶大鼓、帶鑼鈸,準備來個現場獻藝。
這跟她想像的完全不同,春織忍不住向靖軒發出求救的眼神。她實在很難想像用那些俗麗的麻線能織出什麼好 東西來。
不幸的是,靖軒的想法也差不多,而且比她更想哭。她看見的只是那些俗氣的線,他還得煩惱待會兒震天價響 的鑼鼓喧聲。
他的清靜——完了!
“靖堡主,咱們可以開始了吧?在下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不待靖軒合上過度驚嚇的嘴巴,一指派的掌門武 熊首先發難。
“是啊,我們也等很久了。”其他久候多時的英雄豪傑亦齊聲附和。
“當然,你先請。”在各方人馬的催促下,靖軒只得同春織一道坐下,開始他們非人的裁判生涯。
“那麼,在下就不客氣了。”武熊抱掌做了個手勢,而後在花樓織機之前坐下。
霎時鑼聲四起,一指派跟來聲援的弟子每個人敲得好不熱鬧。
“好說、好說。”武熊又做了個手勢,彷佛他鐵定是嬴家。
靖軒見狀只是用手扶住發疼的額頭,什麼話也無法說。
“我要開始了。”朝眾人既打躬又作揖,武熊這回終於肯正經織布,而他那群子弟兵也忙著在巨大的織機上穿 針引線,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