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農的兒子,肯定是下過田的,不過劉季這次想捉弄一下週勃。
劉季說道,“吾怎麼知道這蘆箔是否好用,這能試用嗎?”
周勃直接拿起一張蘆蓆遞給劉季,“那當然了,不好用吾分文不收。”
劉季則直接躺在了蘆蓆上,佯裝睡覺,時不時的睜眼去看周勃,只見周勃依舊在編制蠶具,絲毫不怕他劉季賴賬,心中覺得此人心胸豁達。
大概躺了一個時辰,他真的從蘆蓆上睡醒,起來就要走被周勃叫住,“小哥在這張蘆蓆上睡了一個時辰,小弟吾便將這張蘆蓆贈予小哥。”
周勃的做法令劉季吃驚,也很舒服,決定結交此人,“好,既然吾劉季拿了周勃的東西,吾便還汝一頓酒肉如何?”
周勃的肚子依舊咕咕直叫,他現在也比較難為情,沒想到生意今天不是很好,沒有賣出去一張席子或者蠶具。
劉季則直接拉著周勃要走,周勃也覺得劉季此人雖然表面上看是鄉里的地痞,實則與那些與眾不同,也覺得恭敬不如從命,便將蘆箔與蠶具交予旁邊販賣稻米的商販。
兩人直接來到一大戶人家,此時這戶人家吹吹打打,聽到此聲周勃覺得非常的親切,心道,“吾與這劉季第一次相見,如何得知吾是吹鼓手的。”
周勃正要感謝劉季幾句,卻聽劉季說道,“吾身上沒有錢,只要來這裡取一頓酒肉吃了。”
周勃望著這大戶人家的喪事的排場知道非一般富商能比,“吾是吹鼓手,莫非季兄能予吾這份差事?”
劉季聞聽此言也是非常的吃驚,“勃會吹奏!那太好了,這頓飯就好辦些了。”
這戶人家就是齊思賢的叔父家,如今死了長輩,齊思賢固然傷心但是百姓有的則是偷偷慶祝,覺得一位魚肉鄉里的霸主終於歸天了。
周勃便帶上自己的樂器與劉季一起進入這大戶人家,兩人沒有去大堂,而是偷偷徑直取道廚房,途中遇到小廝詢問何去,吹鼓手應在靈堂處,周勃緊張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劉季急中生智,指著一邊說道,“茅廁。”
小廝應了一聲,告誡他們莫要誤了時辰,然後劉季帶領周勃一溜煙的來到外廚,周勃見劉季對此地如此熟悉,知道他經常來這裡混吃,不知道此人如何做到的。
劉季說道,“此刻是廚子們休息的空隙,抓緊了。”
只見劉季將準備好的麻袋開啟,往其內裝肉,周勃發愣片刻也急忙幫著裝,就在兩人即將裝滿的時候聽到外面的腳步聲,知道廚子們休息回來了,劉季輕喊了一聲“跑”。
周勃由於慌張奔跑時直接帶倒了酒肉菜桌,嘩啦一聲菜餚灑落一地,廚子們看到後大驚,高喊,“抓賊啊,偷吃喪餚的賊子!”
這些廚子夥同家奴一併去追趕劉季和周勃,這些家奴似乎對追人一點不感覺意外,奔跑的速度令他們之間的距離逐漸縮短。
劉季心中大急,不下地幹活本沒什麼,如果被逮著偷東西,劉太公知道後他肯定勉不了一頓討打。
此時一輛馬車從他身旁經過,看車子的樣式應是邑城裡辦差用的,馬車上正站著一位身姿英偉的少年,年齡與劉季相差不大,他見兩人被齊家府邸的奴僕追趕,平時他對齊家魚肉鄉里也是不滿的,大喊道,“兩位壯士,請上車。”
周勃見這車像是縣尹家的,未敢上,劉季則是一個縱步跳了上去,周勃見劉季已經上車,也於奔跑中跳上車。
廚子和家奴見追不上,罵罵咧咧的駐足。
車子載著三人是一路狂奔,在一處林旁停下,劉季下車答謝,“敢問義士如何稱呼?”
這英偉少年自謙道,“夏侯嬰,不敢稱呼義士,呼吾名字即可。”
劉季和周勃一起答謝,走的時候劉季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