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憑藉氣味來斷定危險方位,雖然後腦勺沒有眼睛,但是樊噲的嗅覺卻在製作野味時慢慢變得異常靈敏。
這個熟悉的味道,樊噲可以九成把握斷定是灌嬰,此刻樊噲心中默默在想,“但願吾對氣味的感知是正確的。”
因為不是百分之百,故而樊噲便打了一個賭,那便是賭自己對氣味的判斷與性命,此刻正專心與涉間、陳夫乞大戰,已經無心在與後背一將糾纏,若判斷正確那麼他樊噲可以活命。
如果錯誤,那麼樊噲深知他要長眠於此,思念至此他不僅想起自己的嬌妻,那可真是嫁娶未多久,果真如此卻有憾事,那就是未能在他去世之前見見自己剛出不久的孩子,樊伉。
現在的樊伉已經是六七個月,他一直隨劉季在外打仗,未能回家見過兒子一面,若不是有書簡之信,樊噲不知已經有兒子。
樊噲不怕死,不然不會跟著劉季反秦,只是現在他不想未曾見兒子便死去。
只見一道銀光閃出,那道銀光直接與刀光相撞在一起。
這是一杆銀色槍頭,烏色槍桿,手握之處有蠶絲纏繞的長槍,樊噲未曾看清這槍的真實模樣,槍與刀已經交鋒數個回合。
涉間被這杆槍纏住,再亦無法抽身擒殺樊噲。
直到此刻樊噲的餘光才確定那杆槍的主人的確是灌嬰,每個人都有獨特的味道,這商販出身的灌嬰身上有一股江湖俠義之氣,且常年從事蠶絲身上有一股難以覺察的蠶的氣味。
雖然已經有很長時間未曾販絲織品,但那股若有若無的味道還在,樊噲憑藉對這些氣味的判斷,做了準確的決定。
樊噲是幸運的,灌嬰及時從身後殺出,與涉間大戰在一起。
樊噲與陳夫乞,灌嬰與涉間,四匹馬交織在一起,又戰十餘回合,四人拍馬離開戰場,彼此知道短時間是無法取勝對方。
樊噲、灌嬰回陣列後,立刻引軍衝殺,涉間與陳夫乞兩人左右呼應,嚴守以待,以防為攻,幾輪衝殺後,樊噲、灌嬰左右兩路未曾取得戰果。
樊噲、灌嬰正在衝殺之際,便聽聞槓裡東邊鼓聲大作,喊殺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