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寧的用兵,則如一把戰鉞,又劈有砍,專砍雍軍的筋和骨,讓雍軍無法連成片,首尾不能呼應。
周勃帳下的四大戰將宣虎、單寧、武儒、丁義各自在樂器的指揮下,盡情的發揮著他們的特長,雍軍的敗勢已顯。
盜巴震驚,此刻他再次體會到周勃的可怕,這個吹鼓手的用兵實在不按章法,無兵法可尋,無規律可尋,才是最可怕的。
盜巴立刻下巢車,他決定親自上陣,挽回敗局,下達的命令是無法收回的,如箭離弦,射出去的箭如果還想回收,只有自己動手去撿。
盜巴跨上戰馬,他要把自己最後的一支“箭’撿回來。
盜巴持一杆長戟引兵向戰場上殺去。這次盜巴將全部的兵力投入進去,欲將那射出去的“箭”撿回來,在兵力相當的情況下,盜巴相信,他能把這支箭撿回來。
周勃見盜巴發動全部兵力殺來,知道決戰的時期到來。
立刻親自擊鼓,咚咚……
戰鼓之下,只見遠處隱藏在風雪之中的另一支漢軍,如同一道絢麗的彩虹向激烈的戰場上划來。
正在斯殺的盜巴忽聞遠處有震耳欲聾的馬蹄聲,暗叫槽糕,立刻欲引兵撤退,迎面對上週勃。
周勃那雙眸子忽然變得冰冷,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在靳歙縱馬引兵趕回時,周勃命其在遠處隱藏在大雪之下,一是靜等決戰時期的到來,給雍兵再補一劍,二是防止雍兵後撤,可謂全部封死雍兵的退路。
周勃命靳歙殺來,他就預料到盜巴肯定會逃。
在關中大戰時,讓盜巴逃脫,今日絕不能再讓其走,故而在靳歙殺來時周勃立刻去阻擊盜巴。
長戟與怒天錘交鋒,二人廝殺在一起。
另一邊靳歙引軍掩殺,殺的最起勁的反而不是漢軍,居然是剛投降的那千人左右的雍兵,乃西縣令的精銳。
看到黑色甲士的雍兵殺向自己人,上邽城的獄掾震驚詫異,一時間失神而被斬殺。
上邦縣丞努力穩定軍心,但可惜遇上的是靳歙,那杆墨蛇長槍如一條蟒蛇一樣,划著弧度直取其咽喉,噗嗤一聲,紅色的液體飄酒,上邦縣丞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倒在地上。
臨死前那眼神中還帶著一絲幽怨,似乎在怨恨自己為何沒有選擇和上邽縣令那般守城,即時城外戰敗,他只需選擇投降,想必漢將絕不會殺他。
可一旦加入外面的戰場,一切皆由不得他,只能聽天由命,可惜天直接奪取他的命。
怒天錘如雪中狂風一樣,呼嘯而至,力催頑石,砸的盜巴手臂發麻。
就是這一砸,盜巴立刻感覺他不是周勃的對手,不僅武技上不如,謀略上亦差一籌。
盜巴不是一個猶豫之人,覺得不妙立刻決定逃,就想當初從陳倉逃向隴西一樣。
現在周勃擋住盜巴的逃亡之路,他不得不戰,命身旁的甲士向前衝,設法擋住周勃,為其逃跑爭取時間,可惜他低估周勃的戰力,一柄怒天錘左丟,右砸,前推,幾下就再次來到盜巴身邊,而且來的並非是周勃本人,而是周勃手上的怒天錘竟突然脫離錘柄。
錘體和錘柄居然是由一種不知為何物的韌條相鏈,看起來像是隕石鐵打造。毫無徵兆的砸向盜巴的面門,這一錘盜巴絕無法想象,隔著甲士,除非是冷箭,他根本無需防著周勃,他是絕對安全的。
無防,故而當那怒天錘砸來時,只覺眼前一黑,接著便是面部的劇痛,再後來痛感消失,無聲的倒下。
戰場上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
周勃本是帶著殺意而來,眼眸中盯的全是盜巴。
盜巴至死沒有回過神,他怎麼會死,而且還死的腦漿迸裂。
盜巴的突然死去徹底使得這支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