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廣的賞識,心中有話不吐不快,他知道田廣將來可能會繼承田榮的王位,乃道,“此乃大王與大將軍之謀也,不僅命大將軍迎擊楚於贏縣以北,牽引楚軍,更親自率軍欲秘行至城陽,
召回援助陳餘之田光將軍南下與大王回合……”
言至於此,田即繼續道,“已得飛馬傳報,趙太傅餘,感念大王相助之恩,兌現以南皮為扞蔽之諾言,稍作部署,亦遣將南下助齊。”
田即之言徹底打消心中疑慮,臉上的笑容不再是苦澀的,而如日光般帶有暖意,“早知父王已有如此完備之策,吾何須如此寢食難安,讓群臣諸吏為吾之憂,吾之錯矣。”
田吸則是讚賞的目光,“大王未告知公子,此乃大王之愛子也,不願公子愁慮,何曾知公子早已非昔日孩童,竟已頗具大將之眼光,若非末將常在軍中練,恐已無法跟上公子之思。”
毫無掩飾的讚歎如春風一樣向田廣襲來,田廣很受用,因為他已下令讓田吸待他到王城衛軍上走一遭。
田廣亦知齊楚交戰皆為試探性進攻,真正的較量尚未開始。
咔嚓一聲,初到衛軍便被一道咔嚓聲驚住。風,旗杆居然被風折斷。
風總是在不經意間出現,尤其是邪風,稍不注意就會讓人生病。
水上更易起風,六縣城西水上的風便很大,好在是順風,水上有隻船,船上一人一馬。
順流而下,很快進入六縣,中大夫賁赫速見黥布。
黥布道,“楚戰況如何?”
賁赫道,“密探回報,楚入齊地勢如破竹,已與田橫對峙於嬴縣之北,如橫破,楚軍可直抵臨淄城。”
黥布道,“寡人知楚強,田榮非其敵手。”
黥布乃項羽所封,本為項羽心腹,項羽欲親用之,就連暗殺義帝之事亦找黥布做。
如此之事,非心腹之人不會令其做,可自殺義帝之後,他常做噩夢,對項羽這種信重,他感覺有些受不住。
故而在項羽北伐齊,欲連黔布北上,可他的心神早已不如從前,身體的確不舔舒服,索性稱病不去,遣將代其行。
黥布認為他遣將代自己從項羽討伐齊,已做北鄉臣事楚之義,可項羽卻不這麼認為。
至此,黥布對齊地戰場頗為關係,命人秘密查探,每日回報。
聽賁赫之言,黥布面有放鬆之色,但內心卻又一股恐怖之意升起,如果項羽擊齊而歸,會怎麼責讓他。
賁赫見黥布面有輕鬆之意,自然不知黥布內心所憂,道,“大王,楚恐中田榮調虎離山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