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假冷冷道,“皆乃何種人,可籠絡為寡人麾下否?”
此言一出,侍從有些震驚,此言意味著要和恆楚爭權,這名侍從一直伴隨田假,忠心耿耿,但終究是人心肉長。
見到昔日一些夥伴悄悄向恆楚陣營靠攏,數日後就得到升遷,他亦羨慕,怎能不眼紅,他曾不止一次欲離開田假,謀得高位,然常年的情分絆住這名侍從的腳。
此侍從想到昔日田假對自己的賞賜和好處,他最終還是沒捨得離開,可心不再是從前的心,如今聽到田假此言,他比田假還興奮,“大王,可乃與恆楚分庭抗禮乎?”
田假問的直接,這名侍從亦很直接。
田假點點頭,“寡人命若為郎中,悄然籠絡忠於寡人之士。”
此侍從顯得很興奮,“諾!”
行軍打仗可能非擅長,然籠絡人心田假還是有一套,甚至讓他人為自己去死,保住自己的命,更是一種超乎尋常的能力。
此侍從終於找來這幾個鉅野澤盜賊。
田假聽到這個訊息顯然很震驚,“齊軍欲偷襲城陽?”
這不能不說是個非常驚天地的訊息,可恆楚得知後為何不和他商榷,還是說他已有十足的把握來對付齊軍,根本用不著和他這個齊王商榷。
“千真萬確,吾有兄弟自東阿賣貨,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那雄壯的漢子說道,都自己得到的資訊有著絕對的自信。
“大王,恆楚知此緊密要聞,居然不與大王商榷,分明不把吾王看在眼裡。”侍從添油加醋道。
田假聞言陷入沉默,一直以來大事小事皆斷於齊相恆楚,這讓田假變得很寂寥,亦很不爽,但沒辦法,自己這個王乃項羽所封。
無楚,何談田假之王,田假懂得,所以田假忍耐,然忍耐是有限的。
星火之際,如果有微風吹拂,那麼就能染成熊熊烈火。
侍從見田假臉色不善,便又加一句,“大王欲彰顯自己權威,需與恆楚向左。”
田假不明白,“此言何意?”
侍從道,“在固守城陽前提下,於無關緊要之舉動中,否定恆楚。”
聞言田假若有所思,點點頭,“可行。”
田假那灰色黯然的眸子忽然亮起來,他轉頭看向那名盜賊之首,“壯士本投恆楚,何以轉投寡人?”
無人知道田假此刻在想什麼,為何突然問出此話。
壯士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作答,侍從見狀,免雙方尷尬,急忙開口道,“壯士起先不敢高攀大王,未敢越界拜見,更不知大王亦欲掌兵,此等豪傑投軍,本為殺敵立功,故而直奔楚將,再尋機緣向大王自薦……”
一套話說的毫無違和感,說的田假面露微笑,說的冷汗直流的盜賊漸漸消汗。
田假道,“原來如此,寡人命若為將軍,統領寡人麾下齊兵,與齊相恆楚共守城陽。”
那雄壯漢子立刻躬身拜謝,“臣拜謝大王。”
起身之後,一臉的笑容,他沒想到會直接得一個將軍,超乎意料,絕對的意想不到。
日光下的綠葉變得透黃,如同此刻恆楚的臉色,春風吹拂,嫩葉輕輕擺動,舞姿優美,如同此刻那新任將軍的笑臉。
嫩葉的透如此刻田假那明澈的眼眸,面容上的笑不死從前那樣,此刻的笑發自內心,一個被壓抑許久的人突然釋放的笑,會有些懷疑。
可這笑更蘊含著一股力量,田假要反擊,要拿回屬於自己的王權。
對於田假獨斷任命齊將,恆楚作為齊相臉上的神情已經做出回答。
兒戲,簡直就是兒戲,一國之將那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豈能輕易任命。
恆楚道,“齊軍欲突襲城陽,臣已做好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