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惱火。
周勃勸道,“早些休息,明早再計。”
酈商領命,“諾。”
忽然周勃停下腳步,酈商詢問何故駐足,周勃靜靜聆聽,發現陽春三月已有蟲叫,這種聲音的起此彼伏讓周勃立刻想到他忘記一樣東西,“糟糕,吾搜尋的樂譜忘記帶,酈將軍先回。”
酈商會心一笑,“吾這裡亦有一些琴譜,明日一併交予將軍。”
周勃喜,“善。”
周勃便言便回身走向政事堂,在靠近政事堂時他立刻駐足,一副很警覺的樣子。
政事堂還亮著搖曳的燈光,隱隱有聲音傳來。
那聲音周勃非常的熟悉,“烏鳥,一個酒徒豈會懂兵事,南下攻潁陽,那可是潁川郡治之所在,是郡守駐守的地方,且不言兵力和軍力,但言守將豈非等閒之輩。既拔長社,當以此西進。”
另一道聲音周勃亦有所耳聞,“雍齒弟所言,陵贊同。”
聽聞雍齒二字,周勃渾身一震,渾身打一個激靈,欲打噴嚏,周勃雙手緊捂,強行忍住,憋的滿臉通紅,一臉怒意。
周勃漸漸靠近政事堂,此刻有四人正在裡面商榷事宜,幾人竟是半掩門而談,周勃藉著微弱的燈光看到雍齒、王陵、陳豨、呂澤四人正在商榷。
雍齒!他居然看到這個叛徒,這個差點害死劉季,害的劉季失去根基的降魏叛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周勃心中大疑,“皆言呂澤與雍齒交好,如此沛公將豐邑託付此人,此人竟然叛變投魏,百思不得其解,如此與呂澤交好之人,為何叛變?如今沛公痛恨雍齒,呂澤為何又收留雍齒。”
突然間周勃對呂澤更加看不清,摸不透,此人是呂雉之兄,算是劉季之兄,如此連襟之人在起事之中可謂相互扶持,如此才走到今天,為何呂澤會不顧劉季感受收留雍齒?
周勃更加思慮不明白,“莫非沛公早知雍齒已從趙地歸呂澤?”
既然如此呂澤如何不言,還是……
周勃心中嘆息,“還是待面見沛公再計。”
思慮至此,周勃忍著心中難耐向著放置樂譜之處望一眼,轉身離開。
途中周勃腦海裡不斷重複著幾人的對話,不斷浮現出雍齒的神情,此事有太多言明之處,心道,“真不知該如何向沛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