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標題:雖為太子然不過一叛逆孩子,本無心奪嫡難何身不由己
即便現在蕭何尚未有不軌舉動傳來,可關中是自己的根,不能有半點閃失,蕭何若叛可比韓信自立為王的危害大的太多。
韓信單飛,他還有關中和蜀漢,還有河東,還有河內與河南,仍然坐擁三河之士,縱使趙地也叛,韓地也生變,
他大不了回關中,回到出關前,依舊可以做個關中王,然假如蕭何心生自立之心,那將是滅頂之災。
這看似複雜的思緒如閃電般在劉邦的腦海裡飛馳而過。
夏侯嬰建議道,“大王,吾去遣人通知下太子和蕭丞相……”
劉邦擺手道,“不必,寡人回關中乃養病,無需驚動丞相與太子,丞相日理萬機,使關中提前進入太平盛世,何須再勞煩。”
劉邦如此說,夏侯嬰便不再言語,專心趕車。
劉邦話雖如此,但心裡已有盤算,他入關中的一刻,恐怕函谷關內的守將早早遣甲士快馬回報蕭何,蕭何不可能不知。
蕭何若來迎駕,何人能擋,何人敢擋,如果蕭何不想,又有誰能請得動,恐怕太子也不會去請。
不過劉邦倒是希望劉盈敢去請蕭何,敢於做些超出他想想的事。
此時的蕭何自然早已知曉劉邦回關中養病,只是他被一件事耽擱,沒有立刻出來遠迎而已。
此刻的蕭何在犯愁,“何已將族人能戰者皆發往前線,還有何物可表忠心?”
鮑生則道,“子孫昆弟能勝兵者皆詣軍所,此計再不可用,漢王此時回漢中,一是身體不適,二是因韓信之畔(叛)而對關中不放心,君當多多向太子請教,使漢王知君凡事皆問過太子,不敢獨斷專行。”
蕭何道,“善。”
櫟陽城大很多,但劉邦心中的距離沒有變。
在合適的距離劉邦看到二個人,一個是蕭何,一個是劉盈。
劉盈兩年為太子,長高不少,也文靜不少,但不知為何卻變得更加靦腆,見到劉邦只是輕輕的道一句,“父王。”
僅僅兩字,再也沒有多餘的話。
劉邦希望兩年的成長可以讓劉盈變化甚多,至少看上去能是一位既能守城又開疆擴土的君王,可惜劉盈沒有說出幾句讓劉邦寬慰的話。
此刻的劉盈心中已有叛逆,他人是嚴父慈母下成長,劉盈在豐、沛時還能享受一下慈母,仰望一下愛歌唱的父親,
但自父親扯起大旗後,他只剩下嚴父和孤獨的自己。
那個慈祥的母親在楚軍中,他日夜思念卻不得見,他感覺自己還沒長大,還沒在母親面前玩夠、鬧夠,就被父親當成大人來對待。
劉盈只是一個孩子,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他渴望父母的愛,等來的卻是劉邦嚴厲的眸光。
蕭何小心的詢問劉盈,“太子,大王病重,國事和家事,太子如何分配,臣立刻操辦。”
劉盈只是淡淡道,“丞相去辦就是,還需謹聽丞相治國教誨。”
蕭何和劉盈一對一唱,看似簡單的對話,蕭何顯得事事向劉盈請示,可劉盈似乎對蕭何言聽計從。
劉盈已經七八歲,雖然還年輕,但他作為漢王之子,必須早熟,否則就是沒命的下場,
按照劉邦對劉盈的瞭解,他知道劉盈已經知世事,可這個表現著實令劉邦感到失望。
即便劉盈真的不懂如何治理關中,但平時都在幹什麼,沒讀書嗎,這個反映讓劉邦眼眸中再次閃過一絲不悅。
劉邦道,“寡人累,盈兒陪寡人回宮,丞相乃吾大漢賢相,還有諸多事宜要處理……”
言之於此劉邦看向這個昔年的上級道,“丞相,漢中事宜,全權處理,除安危之事不必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