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標題:孤城無力迴天,廣武君計難行
李左車不相信擁有十餘萬兵馬,數十城的趙國會數日之間就分崩離析。
趙亡?這怎麼可能?
李左車不相信,還在努力鼓勵趙王歇。
原本的趙王歇逃回襄國後準備和陳餘作為呼應,誰知陳餘被斬殺的訊息很快傳來。
聽到這個訊息的那一刻,趙王歇已經暈倒,再醒來後,他比原先矮一截,之前他對陳餘的專權有點不滿,但此刻才知道沒有陳餘,這個趙國將會更加不堪一擊。
或許李左車很有才華,可惜沒有機會令其大展宏圖。
李左車還在勸說,趙王歇突然感到深深的愧疚,一個做臣子的尚且如此,他一個趙家後裔,不為趙家祖業努力,豈不枉姓趙。
趙王歇立刻打起精神,“走,上箭樓,寡人與城池共存亡。”
李左車見趙王歇恢復鬥志,立刻又建議道,“可立刻遣使者向北,過易水求助燕王,向東求助田橫發兵。”
趙王歇道,“可,此刻起,李先生為趙國大將,全權處理趙國軍政之事。”
趙王歇鬥志再起,立刻拜李左車為趙國大將。
李左車則沒主動領將,倒是臨危受命,“大王,當務之急,應打退漢軍首次攻擊。”
箭樓之上,趙王歇親自壓陣,在執盾之士的護衛下,不斷巡視各處戰場,趙軍很受鼓舞,可惜被韓信的一封封勸降書弄的人心慌慌。
李左車心生敬意,敬佩韓信這個對手,這勸降書不是韓信寫的,亦非劉邦所敘述,乃投降趙軍士卒所寫,給其兄弟所寫,勸其投降。
大意是趙將陳餘已被斬殺,襄國之南的城池逐漸被漢軍攻破,現在的襄國已經是個孤城,不可能有援軍來的,只有投降才有活路。
陳餘被斬殺的事情不是每個士卒都知道,畢竟不是喜慶之事到處宣揚,為穩定軍心,趙王歇和李左車等幾位重要人物知曉。
李左車從一名五百主(率領五百人的中下級將官)手裡奪過此書,看了幾眼,臉色微變,然後交給趙王歇。
趙王歇見李左車的神色已經猜到一二,“情況如何,直接與寡人說。”
李左車道,“邯鄲之南,平陽、鄴城亦歸漢,漢將靳歙,身斬守相,所將之卒斬兵守、郡守,襄國之南已無趙城。”
話音根本來不及落,趙王歇直覺天旋地轉,險些暈倒。
如果不是先前有過陳餘被斬的暈倒經驗,這次恐怕也不例外。
趙王歇道,“燕王,燕王何時有訊?”
李左車臉色有些蒼白,“通往北面之路已盡封。”
“齊王……可通訊於齊王?”
“東鄉路已封,的確已為孤城。”
趙王歇這下直接癱坐在冰涼的石塊堆砌的垛口處,“該當如何?”
李左車道,“期待燕王、齊相知唇亡齒寒之理,能及時發兵。令大王可重賞勇士突圍去燕地求助。”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趙王歇是懂得這個道理,可惜尚未實施,就遭到漢軍猛烈的進攻。
看著漢軍士卒源源不斷的如紅色的潮水一樣漫過箭樓的垛口,李左車也慌神,立刻建議趙王歇趕緊走,回內城。
趙王歇則下令數十名禁衛先護著李左車離開,他自己心灰意冷。
此時衝上襄國城的有一位很獨特計程車卒,不僅勇猛異常,眼神還特別好使,一眼就看到甲士護衛著的趙王歇。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劉邦的執盾繒賀,此刻手持一把吳鉤,另一手臂上綁著木質盾牌,如猛虎一樣直接衝向趙王歇。
彎彎的吳鉤帶著猛烈的力量,狠狠的砍劈趙士卒。
木質盾牌碎裂,血肉橫飛,繒賀如同